产房里。

顾小金主浑身已经处于虚脱力竭状态,这几个月养的红润的脸色,因为刚才疼得,现在都是苍白。

她看着傅长夜双手微颤地给宝宝剪脐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到老男人的眼眶,居然有些湿润。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惨。

确认了一遍,没有看错。

老男人的眼角,确实是有了那么点水意拓。

顾小金主不屑地撇了撇嘴。

又不是他生小孩,疼得死去火来的人是她。

老男人,哭什么呢?

想是这么想,但心里,却有另外一道声音轻轻响起:

就冲着老男人这感动的样子,她刚才的疼,也不算白受了。

不过——

老男人,你还要看你儿子多久?

还不快点来关心我!

顾小金主被从产房推出来,回到单人病房。

安晚心有余悸地说:“随意,你刚才喊得好大声,真的有那么疼么?”

“也不是很疼。”顾随意这会儿居然脸红了,小声地问:“我真有喊得那么大声么?”

“真的,妈妈,我在外面也听到了。”蔓蔓关心地问,“妈妈,现在你好点儿了吗?”

“……”顾小金主觉得很丢脸。

就生个孩子而已,叫得大家都知道了。

都怪老男人!

躺在床上,她微微侧首,一记眼刀就杀过去。

傅长夜这时在护士指导下学抱孩子。

他脸上极罕见出现紧张的表情。

软绵绵的小东西小小一只,在手里像没有重量,就怕在自己手里弄疼了或者摔了。

安晚凑过去看,瞧着自己的干·小外甥,笑眯眯地说:“呀,真是个小帅哥!”

唐卿宁身量挺高,站在安晚身后也能看到宝宝,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唇角有一抹笑意。

“蔓蔓也要看!”蔓蔓个子矮,看不到,小手拉着傅长夜的衣服一角,“爸爸,我也要看弟弟。”

从小金主和傅长夜结了婚之后。

她对傅长夜的称呼,也从傅叔叔改成了爸爸。

傅长夜高大身躯弯腰,刚好到蔓蔓能看到的角度。

蔓蔓瞧见自己的小弟弟,小小软软的一个,她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弟弟的小脸儿。

又不敢。

于是她询问:“爸爸,我能摸一摸弟弟吗?”

傅长夜笑:“可以,不过要轻点。”

“嗯!”蔓蔓轻轻的伸手,小手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弟弟的脸颊。

软软的,像豆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