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顔qi着马没走多久,便被武汐寻轻而易举地追了上来。

“宗政花颜。”汐寻没有继续向前,勒着缰绳,停马在花颜还有一段的距离。

“看来今天,我是走不掉了。”花颜很明显地认识到自己跟汐寻之间的差距,若是武汐寻要动手,最后落败的一定是她。

“若是本将军不想将你带回去呢。”汐寻面色有些苍白,仍旧笑非笑地对着花颜道。

听到对方如此说,花颜心生困惑,一向不给任何人颜面的武汐寻,这次也会这么好心的放她走。

本来打算想问原因,但是花颜分析眼下的形势,觉得再问也没有什么意义,既然汐寻想要放自己离开,那她除了感谢,再无其他可以做的。

黑夜中的身形忽然倒下,花颜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的重物落地之音。

那一瞬间,她猛然发现,武汐寻竟然落马了,嘴角也不停地吐露鲜血,看起来伤的不轻。

花颜没有一丝犹豫,立刻翻身下马。

“武汐寻,你怎么样?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记得明明你的病已经好了的。”花颜还是无法相信武汐寻会这么柔弱。

“宗政花颜,你不必管我,我与你本就是无关之人,快走吧,再不走,一会等到皇上的禁军追上来,你就走不了了。”汐寻强忍着自身的难受。

“不行,我得救了你再走才行,谁让你用了我那么多血,还差点害死我,万一你死了,我的血也算是白流了。”花颜抱着汐寻向着路边靠。

她将自己的披风铺在地上,好让汐寻能够躺在上面。

“可能是你的病还没有治好,不如再喝口我的血吧,那样或许你就会稍微舒服点。”花颜拔出匕首作势要割自己的手腕。

“不用了,宗政花颜,你的血也救不了我,就让我少些痛苦的离开吧,我其实早就活够了,每一天都痛不欲生,还不如早点结束。”汐寻生无可恋地说道。

这个疾病缠绕了她这么些年,每每发作,便痛不欲生,二十多年,她都是忍受着疼痛,她不仅害怕下一次疼痛的来临,更害怕不知道何时自己的离去。

如今,她已然尝尽了人生百态,享受尽了富贵,赢得了大周子民的爱戴,连最杰出的男人也都败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世间之事,她早已走遍,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了。

那些所谓的威震称号,美丽的外貌,与健康的身体想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好像平常人一样,能够健健康康的生活。

“快点,张口,武汐寻,疼死我了。”花颜在汐寻回忆过往之时,便已然自作主张,将自己的手腕割破。

“宗政花颜,我都说了不用救我,你为何非要如此。”汐寻被花颜的自作主张气的面色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