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面的场景真实的发生在现实之中,被围起来的两个人偏偏很冷静,冷静的根本没有把这十几个人当回事。

晏熠轻叹一声,瞅着身边同样冷静的女人,“你怎么招惹上他了?”

“绑了他妈。”季茉不打算隐瞒。

晏熠长长的“噢”了一声,眯起眼睛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看得出他在隐忍着怒意,佯装淡定。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个人物。否则,那么精明能干的古媗,又怎么能栽在他的手里。

一想到古媗,他不禁又一次深深的注视着身边的女人。

“他们能提前来这个地方埋伏,应该是有人告诉了他们我有可能在这里。”季茉淡淡的说。

晏熠明白她的意思,决定住在这个地方也是今早的决定。她的人不可能知道,那么问题就出在他身上。他勾起唇角,眼神却冰冷如雪。动不了他,就动他的女人吗?

“你在车上,我来处理。”他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如水,宠溺之色毫不掩饰。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季茉还是有些不适应。她摇头,“这件事是我做的,他们要找的人是我。晏熠,我知道你的本事,但不是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替我解决难题。”

晏熠看了她一会儿,便打开了车门。

两人一左一右的下了车,季茉一出来,池希文就上前一步,其他人也跟着围进了一步。晏熠缓步走到季茉身后,靠着车身,双手插在风衣里的口袋里,一副痞痞的样子,目光却如剑般盯着所有人的动作,他要确保季茉的安全。

池希文推了一下金边眼镜,眼神如同带着剧毒的蛇,吐着蛇信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人。他由始至终,都没有看晏熠一眼,可见,在他心中,晏熠根本不算个什么。

“大晚上的,池先生这么大张旗鼓,不是来请我去吃夜宵吧。”季茉神色淡然,丝毫看不出她有一丁点紧张。

池希文根本没有想跟她说场面话,在他知道妈不见了,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季茉。除了她,还能有谁在见过他后母亲就消失了呢?又有谁,知道他母亲的存在?

好不容易找到她可能出现的地方,早早就等着她自投罗网,看来,真是没有白等。

“明人不说暗话。季小姐年纪轻轻,没想到做事还真是有点伎俩。我母亲身体不好,还请季小姐将我母亲送回来。那么今天的事,就算了。”

池希文语气很平缓,可依旧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慌张。

季茉淡笑,“我怎么听不懂池先生的话?你的母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建议你,赶紧在各大报纸媒体上登出你母亲不见的消息吧,或许,还能找得到!”

她很喜欢看池希文怒火中烧,又烧不起来的样子。他那么费尽心思的把周芸芬藏起来,为的就是不被人发现。他娶古媗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父母双亡。如果他敢大张旗鼓的去找他的母亲,那这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晏熠靠在车身上,目光痴痴的看着季茉的侧颜,原来,这个女人这么能说会道。此时她散发出来的魅力,如同夏日的阳光,光芒万丈。

这就是他的女人呐!越想,心里越得意。

池希文的心如同大鼓一样,在咚咚的跳。他已然觉得心跳加速,一股怒火在心里萦绕,偏偏,他此时得压抑着。不是他不敢对季茉怎么样,只是他完全摸不透她的底细,查出来的事实根本与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行为相悖。

一直以为她只是有着古媗的容貌,现在看来,她还有着智慧与胆量。她到底凭什么,敢跟他作对?

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却又不能过于明显。慌乱,在敌对之际,实为大忌。

“你要怎么样才肯将我母亲送回来?”现在他不知道季茉到底把母亲关在哪里,或许又是怎么对待。他根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不敢大意,也不敢冲动。

季茉耸肩摊手,“看来池先生并不相信我。”

池希文紧紧的盯着她,“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四周的人,便涌了上来。

晏熠这个时候走到季茉的身边,与她并肩站在一起,见她没有惊到,这才懒懒的看向池希文,“你想要怎么不客气?”

“晏二少,这里没有你的事。”

“谁说没我的事了?她,是我的女人。”晏熠的手搭在季茉的肩上,指着包围他们的西装男人,“你们,要动我的女人,也要问问我晏熠同不同意。”

季茉感受着他强烈的占有欲,他在保护她,心开始慢慢融化。她没有去看晏熠,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已经在她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当两个都不能小觑的男人面对面时,如同王者与王者的对决那般气场十足。池希文和晏熠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道,从他哥哥晏辉的嘴里知道,他虽然游手好闲,纨绔风流,但晏学锋夫妇都宠爱着他。有可能以后的亚龙集团,就是他的。

池希文其实觉得晏熠并非如表面这般无能,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几次三翻躲过晏辉的暗算呢?不是命大,不是巧合,而是早有准备。

当然,这一点他没有得到证实,只是猜测而已。

“哼,我就动了又怎么样?”池希文阴沉着脸,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季茉的。

晏熠扬起笑脸,转向季茉,突然在凑过脸去,在她那张红润的唇上印下一吻。这一吻,来得突然。他如蜻蜓点水般吻后就离开了,所以季茉觉得像是出现的幻觉般,不真实。

“你动,我就动你全家。”晏熠揽着季茉的腰,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池希文。

季茉的心又一次不平静,她侧过脸,看着那张冷峻的容颜,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大概,被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幸福。第一次,她觉得离幸福很近。

池希文没想到晏熠会撂下这样的狠话,他不禁怀疑,难道母亲不是被季茉带走的,而是被他?不可能,他跟他并没有什么冲突矛盾。但是,他和季茉又有什么冲突矛盾呢?

他想不明白,从一开始遇见季茉,他就开始哪里不对劲了,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真的想不透。

此时,明明他人多势众,完全有十足十的把握将他们制服,再拷问。可是在看到晏熠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心里竟然迟疑了。

他可以不在乎晏熠,但他在乎的是晏熠的身份。晏家,远远不止是江市的龙头,更是在京城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关系。否则古媗为什么会对晏家格外注意,又不动晏家呢。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全身,自然是他。

他想要找回母亲,甚至确定母亲就是季茉带走的。可她身边有个晏熠,他想劝,也得看看她身后的人。

暗想着,季茉暂时不会对母亲怎么样。只要母亲无事,他就有机会查到她的位置,再救出来。到时,他一定要让季茉付出惨痛的代价。

“很好。晏二少,今天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季小姐,如果我母亲有什么事,哪怕是得罪了整个晏家,我也不会放过你!”池希文放了狠话,手一挥,其他人都退了回去。

池希文一上车,所有人都跟着上了车。一辆接着一辆,驶出地下车库。

“你绑他娘做什么?”晏熠牵着她走出车库,上了电梯。

季茉本以为这件事起码不会这么简单就处理了,但事实就是哪些。她清楚,池希文之所以这么快就放过她,皆源于她身边这个男人。刚才那霸道的一吻,让她现在还在回味。

她没有挣开他的手掌,不得不说,他的手掌很温暖,有一种安全感让她很安心。

“有件事情,我需要证实而已。”她并不打算告诉他所为何事。

好在,晏熠也没有再多问。毕竟,她能告诉他这么多,已经很算不错了。信任是慢慢建立起来的,她相信他没有跟其他女人有过实质上的交往,那他又怎么能不相信她呢。

电楼上了十三楼,打开门,开了灯。季茉却站在门口不动了。

晏熠转过身,“还没有累吗?”

“你……”

季茉觉得脑子真是被门夹了,怎么就跟着他一起回来了呢?三更半夜,同进一屋,是个人都会乱想吧。

晏熠拉她进来,把门关上。径直走到开放式厨房那边,开始从冰箱里倒腾,“你先坐一会儿,要不就去洗个澡。我给你弄点吃的。”

季茉咬了一下唇,皱了一下眉,迟迟不动。

“你是不相信我?”晏熠见她没有动,停下手中的活。定定的看着她,“我煮好了,就离开。”他又继续手上的活,像模像样的切着牛肉。

季茉见状,便换了鞋走进了卧室。里面两米多高的衣柜里,一打开全是女装。裙子,衣服裤子,时下最流行最新潮的都出现在衣柜里。她打开了抽屉,脸不禁有些发烫。

各式内衣内裤,分类分色的整齐的放好。这些难道都是……她微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卧室门的方向。一想到有可能是他拿过的,心又开始砰砰跳。

她深深的呼一口气,都两世为人,嫁过人,该做的也做过了,怎么到了现在,还如同少女怀春,心律不齐呢?

胡乱的拿了一套休闲一点的衣服,钻进浴室,洗尽一天的疲倦。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门外飘来一阵香味。

昨晚不是还不会煮吗?

她擦着头发走出去,看见桌上放了一碗牛肉面,飘香四溢。早已饿坏了的肚子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的咕咕叫起来,她不禁有些尴尬的摸了一下肚子。

晏熠收拾了一下厨房,看到她头发还是湿的。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起来。

“要把头发擦干,不然以后老了头皮痛。”季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心跳又开始加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她老是觉得心律不齐。

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毛巾,搭在肩上,看着桌上的面,“你不是不会煮东西吗?”

晏熠用手挑起她的头发,还好,不算太湿。他双手擦在裤袋里,一副傲娇的样子,“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这么聪明的人?快吃吧,吃完我就走。”

他推着她坐到椅子上,然后自己也坐到一边,就那样两眼望着她。此时,他哪里还有刚才在车库里那样的气势,明明就是一个无赖。

刚才说了煮好就走,现在要等她吃完再走。那等一会儿?是要睡一晚再走吗?

果然,某些信誓旦旦让人相信的人,就这样又蹭又赖的住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晏熠一直没有和季茉分开过。季茉去哪,他就去哪。同住一屋,同吃一锅饭,只差同睡一张床了。时间久了,季茉慢慢也就习惯了。

季茉忍不住发脾气,“晏熠,你就不能不跟着我吗?”她本来可以做很多事,但有他在身边,真的很不方便。

晏熠撇嘴,“那你不能去单独见肖太阳吗?”这几天,她可是隔三岔五的跟肖太阳约会,虽然他在旁边守着,但他就是不舒服。

季茉无语,她和太阳那是什么关系?怎么可能因为他就不见太阳了?她走出电梯,头也不回的迈出大门,太阳的车就停在前面。

昨天,孤儿院邹院长打电话来说已经找到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必须去拿。而且,她有话要跟太阳说。晏熠和肖太阳两个人,彼此看对方不顺眼,肯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我是有事。你堂堂晏家太子爷,一天游手好闲是应该的,我可不是。”

季茉头也不回,嘴里却没有忘记说晏熠。最近,她的脾气有些火爆了,至少,以前不管遇上什么事情,她都会用平缓的语气。现在,她提高了音量,以至于隔她还有十米远的肖太阳都听到了。

肖太阳笑着走过来,他的人真的如同他的名字,像太阳一般明朗。他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衣和灰色针织衫V领毛衣,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他温柔如同阳光和煦,瞬间让不好的情绪都散去。

他垂眼看着她,又望向她身后紧跟着放荡不羁的晏熠,“他要去,就去吧。”

这话,让季茉睁大了眼睛,晏熠也不禁扬了扬眉。这太阳是打哪边出来了?一向和他不对盘的人,居然同意跟着他一起出门。嘿,真是奇怪有趣。

“你看吧。人家都不介意当是电灯炮,你介意什么?”晏熠到是大方,拉着季茉的手就朝肖太阳的车子走去,然后把她塞近后面的座位上,自己也坐到了她的旁边。

还站在原地的肖太阳见了这一幕,只是微微扬起嘴角,垂眉间将眼里的落寞苦涩都散去了。他走过去坐到驾驶座上,启动引擎,离开了豪都。

今天肖太阳的举动在季茉看来,是有些反常的。之前,他可是不愿意她和晏熠在一起,今天为什么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的不满与拒绝?

晏熠才不管呢,他手里拽着她的手,脑袋靠在她的肩上,眼睛却不停的瞟着前面的肖太阳。

季茉推了一下他,他却像身上粘了胶水一样,动也不动。

“别推,昨晚太累了,我靠着睡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叫我。”他说着就闭上眼睛,不忘再往她的身上靠了靠,呼吸全喷在她的颈窝里。

昨晚明明什么都没有,这厮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要学包饺子。哪知弄的厨房狼藉一片,只是收拾得久了一点而已。季茉有些尴尬,不自觉的就去注意太阳的脸色,在他脸上,什么都没有。

太阳越这样,季茉就越觉得不安。这种不安,她不知道来自于哪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她快要失去了。

“太阳……”她实在是推不开晏熠,大概也是真累了,也就算了。

肖太阳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很温暖。他从后视镜看着她,“怎么了?”

他这么问,季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没事。姜蓉这几天还好吗?”她只有找个话题。姜蓉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辞去了她原本稳定的工作,主动要求做肖太阳的经纪人。

肖太阳所在的公司是他自己开的,说白了,是古媗为了他开的。所以,他有权换谁当经纪人。姜蓉请缨,他自然是同意了。最近跟在他身边,边学边做。

他轻笑着点头,“嗯,她做的很好。”

“那就好。也算是实现了她的愿望。”那时,姜蓉还说要拍他的照片,靠着卖他的照片为生呢。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姜蓉说的话,一语成谶。

肖太阳不明,“什么愿望?”

季茉只是笑了笑,却并不说,“你自己回去问她吧。”

“好。”

不知道为什么,季茉越来越觉得不安。她什么时候和他说话,会陷入这样几乎等同于尴尬的地步?他对她很客气,客气的她很不习惯。难道是因为她和晏熠在一起吗?

沉默间,已经到了孤儿院。

季茉推了推把她搂得紧紧的晏熠,“到了。”

晏熠缓缓的睁开眼睛,如同刚睡醒的婴儿般,厥着嘴不满被叫醒一般,又搂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季茉火大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够了哈!”

“噢!”不情不愿的,总算是离开了她的身。下了车,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算是消停了。看他今天幼稚的举动,真是很难想象出他平日里的嚣张狂妄样。

打开后备箱,一大堆的玩具零食让季茉差点红了眼。她都忘记了要给孩子们买东西,太阳却记得。他永远都是最贴心的那一个,总是会为她安排好她可能想不到的事情。

“我只是顺便而已。”

肖太阳解释着。他起着两个大袋子,率先走进孤儿院。剩下的一个袋子季茉伸手就去提,只是手刚碰到袋子,一只大手就横穿了过来。

“这样就感动了。”晏熠撇了撇嘴,一手提着袋子,一手牵着她。

季茉看着前面已经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太阳,心里暖暖的。完全没有听晏熠在说什么。

此时肖太阳被孩子们围在圈里,他发着玩具和零食,孩子们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让看的人为之动容。天下最美好的,恐怕只是这些吧。

邹院长迎出来,见是季茉,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当看到那个被孩子们围在中间的阳光男人和她身边牵着她,脸上露出无趣,眼神却痴痴望着她的男人时,邹院长笑意越加重了。

“小茉,你来啦。这两位是……”她看得出来,这两个长相不凡的男人都是爱慕着小茉的。否则,哪个男人愿意陪着女人来这种又偏僻,又吵闹的地方。想到之前那个刘晟,她不禁细细的打量起这两个男人。

季茉抛下对太阳举动的疑惑,用力的掐了一下晏熠的手,笑眯眯的介绍起来,“那位是肖太阳,我的朋友。这位是……”

“我是她的男朋友,晏熠。”还没等她说,一旁的男人就大大方方的介绍了自己。

季茉皱眉,用手肘拐了一下晏熠,晏熠“哎哟”一声,揉着胸口,还是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季茉。

邹院长一听,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她是没有见过人,但也听过这两个人的名字啊。一个是形象样貌品性良好的国际巨星,一个是臭名远扬的纨绔富二代!

这……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怎么都跟小茉扯上关系了?最不明白的是,那个品性端正的肖太阳怎么没跟季茉走在一起,反而这个名声不好的晏熠却和小茉拉拉扯扯的?

不,这可不行。再怎么说小茉也是她带大的。绝对不能让她落入一个名声不好,品性不好的男人手里。邹院长看晏熠的眼神,不由的变了变。

“这次小蓉怎么没有来?”邹院长上前挽住季茉的手,问起了姜蓉。不动声色中,便从晏熠的手里带着了季茉。

晏熠看看空空的手心,皱起了眉,但总不能和院长一左一右的挽着季茉吧。他的观察力一向很细腻,自然是看到了在介绍了自己之后,邹院长脸色眼神微妙的变化。

看来,自己的名声和肖太阳比起来,输彻底了!

邹院长拉着季茉进了屋,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确定晏熠没有跟进来,这才握着季茉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孩子呀,你怎么能跟那个晏熠在一起呢?他家世是好,可是他的品德不好呀。我看那个肖太阳不错,虽然是个公众人物,但听说没有什么绯闻。唉,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过的好。哪怕平淡,幸福就好。”

这一段话,季茉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跟她说过。邹院长就像妈妈,在提醒着女儿要擦亮眼睛看世上的男人。特别是选择跟自己一辈子生活的男人,万万不能大意。家世可以贫穷点,但人一定要忠诚专一。

季茉心里是感动的。她反握住邹院长的手,“您放心,我心里明白着。有了一次前车之鉴,我不会再识人不清了。”已经两次了,再不会看人,她这辈子,宁愿孤独一生。

“唉。人一辈子呀,眼睛总会迷糊一阵子,擦亮后看清就好。”邹院长拍了拍她的手,“我前两天翻东西,找出了一条项链。我看啊,那应该是你妈的遗物。”她转过身,走到桌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项链放在手里,走到季茉面前摊开手掌,递给她。

季茉接过来。这是一条纯手工打造的钻石项链,吊坠是一片树叶状,这片树叶全是用一颗颗极小的钻石镶嵌上去的,拿远一看,隐约可间钻石与钻石之间的距离形成了一个字。

在看到这个字的时候,季茉的心咯噔了一下。

茉,这个字是古茉的名字。古茉就是古媗的姑姑,季茉的生母。也难怪她会取名叫季茉,还是怕以后她的女儿找不到自己的母族。或许,古茉从来都没想过要女儿默默无闻,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女儿确实差一点就无人知晓了。

“我看这东西贵重,不是你母亲的,那就有可能是你生父送给你母亲的。这应该是一对,找到另一半,你的身世就解开了。”邹院长是开心的,她希望每一个孩子,都可以回到自己亲生父母身边。

季茉也知道这东西应该是一对,她握在手中,“谢谢你,院长。”

邹院长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笑盈盈的说:“我只希望你们幸福。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早些时候拿到这条项链,或许你也可以早早找到你的亲生父亲。”

“这不怪你,这也是看天意的。”她没有告诉她,其实她已经知道她的身世,只是不知道那个辜负了母亲的人。不过,有了这条项链,离找到那个男人也不远了。

两人在屋里感慨着,屋外的两个男人却没有这么和谐。

肖太阳和孩子玩得差不多了,坐在了外面的竹椅上,手里拿着一个魔方,无聊的转动着。

晏熠走到他对面坐着,看着站在树下玩耍的孩子们,虽然他们是被抛弃的孤儿,可是他们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或许他们心里有一个美好的梦想,终有一天,父母会来接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