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庙里没有丝毫动静?”蒋劲成缓缓走下马车,脸上颇有几分疑惑。

“兴许因为四周禁制隔绝,蒋远还不曾得知我们已经到了。我这就发出信号,让他来迎接我们。”

老者随手取出一枚令箭,随手一挥拍打进入虚空中。

蒋劲成了头,不由地向着天空望去,神情颇有几分得意,“今夜月黑风高,确实是个杀人的好天气!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杀了那厮了!”

“少主,没有人回话。”老者的脸色不由地阴沉了几分,“按照常理,蒋远只要收到传音定然立刻回话,可是……”

“你的意思是……”蒋劲成脸色也变得阴冷凝重。

老者会意冷冷回身看了一眼,大手一挥,两个随从当即拿起特质的令牌朝前冲去。

嗡嗡!

一声剧烈的颤鸣,眼看二人便要进入禁制,可两道强大的撕扯之力猛然席卷起来,那两人惨叫一声,只眨眼功夫便是化为一团血雾。

“果真有情况!”蒋劲成咬了咬牙,“五长老破了它!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在中洲将主意打到我们蒋家人的头上!”

“是!”

老者大喝一声,身形未动,虚空中便是翻涌出一股属于武圣的强大压迫,如同海浪在空气中咆哮扑打,虚空中一道网罩也在这股强劲的力量冲击中显现,隐隐竟是剧烈颤抖起来。

“给我破!”老者一声怒喝,整个禁制一阵颤抖后撕裂开来,骤然间血腥味席卷而来。

两人不再迟疑朝着庙中冲去,刚进入庙门,一股浓郁的血腥之味让人有种呕吐眩晕之感,视线所及处尸横遍野,而这些死者竟都是蒋家的人!

“果真出事了!”蒋劲成咬了咬牙,隐隐中听到了求救之声,“少主救我!少主我在这里!”

“蒋远还活着!”蒋劲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箭射而去。

蒋远果真还活着,不过全身经脉尽断,已然半死不活地被人挂在房梁之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蒋劲成怒吼起来,随手一挥,蒋远便是缓缓降落下来。

“我们刚到破庙没多久,便是遭到了伏击!都统府的人没一幸免!”蒋远费力地道。

“伏击你们的是什么人!?”蒋劲成冷冷喝问。

“不清楚,对方就两个武圣,我们措手不及!等我醒来已经挂在房梁之上,少主要替我们报仇啊!”蒋远怨恨地吼叫起来。

“肯定是炼药师公会的人!”蒋劲成咬了咬牙,“你们这群废物,一定是走漏了风声!竟然连谁伏击的你们都不知道,废物!废物!”

“少主,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动怒,我们是不是将此事回禀家主?”他身边的老者低声询问起来。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告诉我爹!”蒋劲成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可是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回复!”

“少主的意思是?”老者眯了眯眼。

蒋劲成眼中闪过一股杀意,随手一挥,蒋远闷哼一声还未曾反应过来,头颅已滚落一侧。

“少主?”老者怔了怔。

“蒋家不会养一个废物!”蒋劲成不屑一顾地瞥了瞥蒋远,“更何况我们留着他,是让他告诉我父亲我们办事不利吗?犯了错误,终归是有人要当替罪羊的,更何况不杀了他,我爹是不会倾尽全力绞杀那厮的!”

老者了头,“家主向来注重颜面,如今炼药师公会的人公然斩杀我蒋家的人,又斩了蒋远的头颅,家主定然会到炼药师公会亲自讨个法,那时就是有丹塔的人撑腰,那子也必死无疑!”

蒋劲成咬了咬牙,“我现在只想让那厮死!死!死!”

“炼药师公会的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蒋元正将手中的茶杯猛然一摔。

“父亲大人,炼药师公会先是将蒋毅驱逐出公会,眼下又是将得蒋远的头颅斩下,若是咱们蒋家不做些表示,炼药师公会他们一定会以为咱们怕了他们!我们蒋家何曾受过这等鸟气!”蒋劲成愤愤地道。

“是啊家主,如果咱们不做些什么,若是传到他人耳中,蒋家的威严势必受损!”五长老附和道。

“现在还不到时机!”

蒋元正咬了咬牙,“如今整个中洲暗潮汹涌,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们蒋家和炼药师公会发生大战,那样他们好坐等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