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这日陈翎在府上与陈武饮酒作乐。

新得大将,此等笼络人心的手段,必要的步骤,无论如何,陈翎都会一一实施过来,让陈武、陆逊两人自以为得计,然后看他俩人到底想做什么。

酒过三巡,陈武大醉,他这是被陈翎劝酒所致,与那日在程普府邸饮酒一般无二,整个人倾覆在案几上,几欲要打鼾起来。

可陈翎给他劝酒,本非安得好心,见陈武醉酒,趁机问道:“子烈,下一步该如何?”

陈武醉酒之际,分不清楚是何人在唤他,不过心中的确有些隐瞒的事情要说,乃道:“取…取得…陈翎的信任,…然后…”

然后怎的了?

听得陈武酒后吐露真言,陈翎心中大定的同时,亦急切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自有人…前往邺城救出他…的家人…”陈武毫无意识这般回答这陈翎的问话,陈翎听得如此,心中一怔,急忙问道:“为何要救他家人?”

陈武嘿嘿笑了一声,转脸过来,面朝向陈翎言道:“你…个蠢…货,只要、只要把他的家人…从邺城救出,…就算他…陈翎…没有谋反的意思,…膈…,在吕布那…匹夫心中,必然会…起疑…啊!”

“嘭!”的一声,陈翎手中的酒樽掉落在地,听得陈武这一段话,陆逊所图谋之事,很是清晰可见了!

偷出家人,所谓何?

不是谋反,为何如此?

就算没有成功,有陆逊、陈武这两人在身旁,再加上自己以往的种种,陈翎已经可以想象吕布知晓此事之后,会是如何一番震怒的表情!

临近天下统一之际,他陈翎竟想谋反!?

安敢如此!?

“噔噔”的脚步声中,陆逊从外而进,此地既非是禁室,又非是陈翎划出的止步之区域,陆逊身为府中长吏自能进得。

从陈翎的脚下拾取酒樽,放置在陈翎面前的案几上。

陆逊顺手推开陈武,让他滚落在地上,然后乜视了一眼,将他的案几放在陈翎的面前,端坐下来,自己斟着酒,浅浅的饮了一口,看向陈翎,说道:“大人,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明见如你者真的不多,止有数人而已。”

茫然中,陈翎突然发怒,一把揪住陆逊的衣襟,厉色喝道:“你究竟干了些什么!?”

没有半分退缩之意,没有半丝畏惧之色,陆逊直面陈翎言道:“相比当世诸侯,曹孟德、玄德公、伯符兄,温侯吕布,子仪兄,你才其中最为杰出者,当为众人之雄!”

听得这话,陈翎一愣,有些怀疑着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