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牙将谷利大呼道:“主公且看小人将此贼斩杀!”

谷利原为孙权的奴隶,后任给事,有吴之樊哙之称。

魏延帅军从侧翼攻击过来之时,甘宁已经登城正与张辽大战,黄盖随后而上,如今在这城下惟有孙策一军在。

孙策左右将校不少,但谷利自忖余者武勇俱在自己之下,乃说完这一句话仗刀出阵,就催马来战魏延。

“无名下将!”魏延冷哼一声,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内,一骑突行,手中的大刀狠狠剁向此人。

谷利咬牙挡了一击,自忖非是魏延之敌,拨马就走,魏延紧追不舍,眼见就要赶上,孙策佩刀向前一挥,左右将校齐来战魏延。

五、六匹战马同时出动,声势浩大,魏延心中微有惧意,不过当他仰望间见张辽强撑在战甘宁,心知此刻非是犹豫不决之时,当下大喝一声,大刀一横,驰马向前迎了上来。

刀、枪、戟、矛,各种武器同时向着魏延砍落下来,魏延俯身持刀一架,感受着沉重的冲击之力,魏延恨声怒吼,用力一挺,趁着他们收回兵刃的同时,大刀横扫过去。

“咔嚓”枪断,戟为两截;“叮当”兵刃相撞在一起,魏延力大,众将校不能敌,骇然间魏延继续驱马直入,大刀前刺斜撩,这些人一一坠落下马来。

眼见自家的大将大显神威,魏延身后的兵卒士气大振,各个努力挺枪搠刺赶赴上来,护佑在魏延的左右。

谷利咬牙切齿,拨马正欲复来战魏延,身后突传来孙策的说话声,谷利听他喝道:“魏延,莫觑吾江东无人,我来战你!”

孙策说话间,一阵风驰过谷利身旁,杀向魏延而去,谷利见之,心中大惭,纵马跟随而上。

眼见孙策亲自出马来战自己,魏延岿然无惧,仰天哈哈大笑一声,向着孙策喝道:“孙策,闻你有江东之虎之称,今日我魏延前来一试真假,看你何德何能竟敢如此自夸?!”

魏延奔驰不停,孙策亦催马急行,两将两骑相对持兵刃奋进的同时,各自麾下的兵卒呐喊着亦杀向对方而去。

犹如一道猛烈的狂风扑面刮过,魏延脸上隐隐生疼,他的大刀已经挥砍了过去,迎面而来的孙策,他的兵刃同样斩了过来。

“呲呲…”兵刃拖斩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令魏延烦躁不堪,纵马驰过孙策的身侧,他就知晓自己的勇力略逊孙策一些。

手中的大刀向下斩去,那些小卒不能挡,纷纷被砍翻在地,魏延畅快大笑着,向身后蔑视了一眼,自己或许不能敌孙策,但把他拖在此地还是能够办到。

拨马回来,魏延继续挥砍斩杀着底下的敌卒,从他们的尸身上践踏而过,他不急不缓,向着迎面而来的孙策杀了过去。

“贼将哪里走,看我来战你!”谷利见魏延大呈威风,肆意大杀己方兵卒,心中怒恨,不顾非是魏延之敌的事实,纵马冲在孙策的前面杀向魏延。

“哼哼…”不看上谷利一眼,长刀横送一击就砍在谷礼的兵刃上。

谷利力弱不能挡,满天大汗勉强支撑着,魏延催马继续前进,单手一抡再次落下之时,谷利双眼露出绝望的神情。

他怒吼着,他拼命向上推举着魏延的大刀,可那大刀还是一寸一寸的往下压。

突兀全身一轻,谷利向前一扑,差点从坐骑上摔了下去了,待他重新坐稳之后,方才见着魏延与自家主公正杀作一团。

羞怒无比,谷利瞥视了一眼魏延,驱军杀向敌卒,既然不能与魏延相争,只得拣些小卒砍杀了,谷利双手颤抖着,含恨持兵刃砍向敌军。

“还真是轻松啊!”甘宁翻身跃上城楼,顺手砍翻一小卒之后,对着冷眼盯着他看的张辽这般说道。

向侧面走了两步,甘宁低着头把抚了一下手中的月牙戟,仿似至交好友一样对着张辽说道:“文远兄,你知道么,我家主公给我命令是斩下你的头颅,然后夺下此城。”

叹声张望了一眼周围的情形,看到那些勉力为战的兵卒,甘宁有些失望,回首过来继续说道:“弱了一些啊,本来我以为会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看着张辽不发一言继续猛盯着他看,甘宁嘲笑着说道:“难道说你张辽张文远,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甚至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挺身而立中的张辽看着甘宁,听着他唠叨,心中莫名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触,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转眼不见,两脚站定,双手一摆破天戈,凛然的气势在这一刻向着甘宁冲了过去。

似乎感受到那股气劲,甘宁一手把伫住月牙戟,一手挡在自己的面前,任由衣袍飘展,他喃喃自语着道:“很好,不错,没有让我失望!”

张辽怒喝一声,向着甘宁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