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所里,秘书长灵魂仍旧坚持每天练功,他这时想出去变成了不想出去,如果刚开始进来时他还辩解,现在他不辩解了,有关与无关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他每天可以见到梅子了。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安慰梅子,如果人是梅子杀的可能是死罪,如果不是梅子杀的又是什么人呢,难道还有人帮忙杀人吗?如果有又是谁呢?为什么杀人啊?

秘书长灵魂被扣不仅仅是嫌疑犯,他还有涉嫌贩卖假药案,诈骗案,在此前公安局长找过他,刘云彩也找过他,可是他并没当回事。现在不当回事也不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人命案涉及到他,有关他的案情也在发展变化着。

吃过早饭,他被提审了,又是老警察和小警察,彼此熟悉了。老警察开门见山:“我们这次找你是为了仙台山贩卖假药丸的事,你知道多少能说吗?”秘书长灵魂说:“这种事我可以说,我早对他们说这种事是不行的,迟早会被人知道的,可是他们就是不听我的,现在果然不出所料问吧我知道的都说……”老警察说:“有你这种态度我放心了,看来仙台山的事会不小,你要有提出线索的准备……”秘书长灵魂说:“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早准备就绪就差汇报了……”

老警察说:“你在仙台山长生不老药丸培训班担任什么角色?”秘书长灵魂说:“教练。”老警察又问:“你拿多少钱?”秘书长灵魂说:“每天可能是一千元,如果有可能是一万元,要看收多少学员了……”老警察问:“收学员是按月还是按天,每天收多少学员?”秘书长灵魂说:“这要按旅游季节性收学员了,旅游季节性收学员多,他们来就是寻找长生不老药的……”老警察问:“长生不老药丸是谁生产的?”秘书长灵魂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供应这种药丸……”

老警察问:“谁负责这种药丸生产,包括管理……”秘书长灵魂想了想说:“很多人,可能都有负责任的……”老警察问:“谁是主要负责任的?”秘书长灵魂说:“这种事还是问老神树吧,死的人里有一个就是他儿子……”老警察问:“他是谁?”秘书长灵魂说:“他是树荫,就是他率兄弟向梅子发难要钱,不给他们就祸害梅子……”

老警察问:“你与他们有过节吗?”秘书长灵魂说:“没有,可是有矛盾,在此前树荫带人袭击我,还绑架我了,如果不是老神树救我可能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老警察警惕地问:“你说说这事,有什么线索?”秘书长灵魂说:“就是我在公司烦了就想回仙台山,树荫带着兄弟袭击我绑架我逼我交出药丸秘方,可是我不知道秘方是什么……”

小警察忽然插上一句:“他们是父子为什么彼此不知道药方是什么,难道他们绑架你这外来人?”秘书长灵魂说:“他们不是亲生的,树荫是老神树捡到的一个孩子,因为找不到失主只好认养了,谁知大了居然是罪孽深重,真是该死……”

秘书长灵魂想起梅子受害的事他是义愤填膺,就是这个王八蛋把梅子害了,同时也害了他的幸福生活。以后他不可能与梅子结婚了,更不可能与梅子有什么好日子了,因为谁也不难看出梅子是杀人犯,是要被枪毙的。面对现实,他能有好日子过吗?而且他现在也被涉及到仙台山诈骗案中,过去他曾劝告过乡下人不能想入非非,现在是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

可能是老敬礼同情他们并没对他们采取什么严厉批评,他只是关心地问:“你能说说你跟梅子的关系吗?”秘书长灵魂笑着说:“你追你们是在怀疑我是她的同伙是不是,你不能肯定只好调查,可是查无实据。告诉你吧,我跟梅子是恋爱关系,而且是发生过性关系的恋爱关系,至于是不是同伙还需要你们调查我辩解没用,事实胜于雄辩……”

小警察问:“是不是凶手不是听你辩护,而是要看你们的行为是否构成犯罪事实,你说你参与杀人没有?”秘书长灵魂嘲讽地问:“你说有还是没有,这种事可以有吗?”小警察弄巧成拙,不得不把话拉回来对他说:“我是问你是不是同伙,如果是就招了,不是我们也会查勘的……”秘书长灵魂说:“既然如此,你们还是查勘吧,有与没有并不在于我说什么,而在于你们查勘,有些事我也想弄清楚,梅子为什么会杀人,是谁惹得她杀人,而且是如此残酷无情地杀人……”

老警察说:“这也是我想弄清的问题,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杀人,而且是杀了十几个比自己身体强装的男人,这种事不能不让我们产生怀疑,到底有没有同伙,有没有帮凶,同伙是谁,帮凶又在哪里,我们找你就是询问这种疑问……”

秘书长灵魂听到这里彻底改变了自己对警察的看法,原来他们并没完全相信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反而在引诱自己是不是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梅子的同伙。想来想去,秘书长灵魂很不高兴地说:“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梅子杀人的同伙,我只是跟她恋爱的人,至于她为什么杀人跟我没关系,或者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杀几个人跟我有关吗?”

老警察问:“梅子犯罪事实清楚,可是她杀人时一点预测也没有吗?你跟她每天纠缠在一起能一丝线索也没有吗?我们怀疑你是同伙不是没有理由的,一是恋爱关系,又在一个公司,具体地说公司是你们的,有关没关能不让人产生怀疑吗?二是她杀人时给你打过电话,你也接了,至于你们说的是什么我们不了解,对此怀疑你有错吗?”

秘书长灵魂急不可耐地说:“当时她打电话时我的手机接收效果不是很好,她说什么我们不清楚,我问她也没说明白,就是没说明白我才匆匆忙忙回来,谁知一见面就是这种事,你们问我还想问你们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警察没给秘书长灵魂好脸色,他态度恶劣地斥责:“问你什么说什么,问你什么答什么,你辩解什么,又不是问你犯罪事实……”秘书长灵魂不高兴地说:“你们的问话让我产生怀疑,你们是怀疑我是同伙,可是你们可以查呀……”

老警察说:“你是不是同伙我们会查出来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说服梅子把案情说清楚,以便我们开展调查……”秘书长灵魂问:“梅子还有隐瞒不说的吗?”老警察说:“她说一点还可以,一问她为什么杀人她就歇斯底里,又哭又闹的,你说让我们怎么问?”秘书长灵魂顺其自然地说:“找一个熟悉她的人问不行吗?你看我可以问吗?起码能了解到……”

秘书长灵魂的话没说完,老警察一拍大腿说:“我看成,你是她的恋人,又是案情主要线索,你问最适合了……”秘书长灵魂问:“我如何问才能让她说实话,如何问才能让她不哭哭啼啼的?”老警察说:“你最好是让她说出为什么杀人的经过,这是我们最关心的……”秘书长灵魂说:“这容易我会问她的,可是她能跟我说吗?”老警察担心地说:“可能说,也可能不说,如果她受污辱了最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知道污辱经过,你们都要结婚了她怎能说自己的**呢?”

小警察说:“没什么可担心的,她不过是一个受骗上当的人,如果说出谁是同伙她就可能解脱了……”秘书长灵魂反戈一击:“我看你才是同伙呢?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我看这种案子就应当由你问,看看她能对你说什么,不咬死你才怪……”

老警察说:“就是因为注意到梅子的态度恶劣我们才把你找来询问,你能找她谈谈是对我们最好的支持,你看什么时候找她谈谈?”秘书长灵魂看了看小警察:“如果方便现在就可以,不过不能跟随我一起去,我要单独见面……”

“好吧我们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不过你要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必要时马上通知医生救治……”老警察提醒秘书长灵魂注意事项,小警察也嘱咐:“你自己也要当心,她现在是歇斯底里大发展,弄不好可能连你也会杀……”秘书长灵魂感到言过其实,警告小警察:“你注意到自己的言行,我是在支持你们办案,尊师重道是应当的……”

没有人跟秘书长灵魂扯皮了,老警察把他安排在距离关押梅子不远的房间里,还买了一些水果,让梅子信以为真是秘书长灵魂来看她。果然不出所料,梅子一见秘书长灵魂马上哭天抹泪的,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嘴里说着不干净的话。秘书长灵魂被梅子哭得很伤心,他抚摸着她的脸说:“让你委屈了,让你受苦了,让你吃亏了……”一听这话,梅子哭得更加伤心了,又踢又咬的,秘书长灵魂躲是躲不开了,只有任其发展,愿意打就打,愿意骂就骂,他舍己救人了。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梅子的气终于消了,她问秘书长灵魂:“我打电话时你为什么不来?”秘书长灵魂说:“我当时在路上听不清信号,也不知你说什么,我想来也来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是这样啊……”

梅子说:“你别问了,既然如此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秘书长灵魂痛苦地说:“我能不想知道吗,你是为了我才被他们窝害的,如果我连这种勇气也没有我还是人吗?你就说吧,我挺得住……”梅子想了想:“没什么挺不住的,我挺不住的事不也挺住了吗?”秘书长灵魂问:“你什么事挺住了?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说了……”梅子不知是计,就随便说:“树荫一开始跟我要钱,要很多钱,我没给,他就带着他的兄弟找我的麻烦,当时身边没有人,只要有一个人我也不可能吃这种亏的,可惜身边没有人,没有人啊……”秘书长灵魂知道梅子又说到了心里的痛处,他没有问,静静等待。

梅子没有说,她真不知道自己发生的不幸该不该对心爱的人说,既然如此还是不说为好,或多或少这也是对他的尊敬。梅子耍了花架子,抗了小聪明,她是声东击西,不想让秘书长灵魂知道自己的事,不想让他了解到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