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朋友,来参观拍戏,请多照顾……”小燕子对保安介绍着,可是今天的保安可能不认识小燕子,对她严厉地质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小燕子恼火地斥责:“你是干什么吃的,连姑奶奶都不认识吗?”

啪啪,小燕子甩手给保安一个大嘴巴,保安捂着脸问:“你是谁怎能打人呢?”小燕子说:“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连姑奶奶都敢拦……”可是保安并没因此而软弱,他叫喊着:“来人呀,有人闯剧组了,快来人呀……”

随着喊声,从角落的小门里跑出十几个保安,绝大多数是年轻人,他们忽啦啦跑到小燕子跟前问:“发生了什么事?谁闯剧组了?”挨打的保安捂着脸指着小燕子,对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中年男人说:“就是她和他闯剧组……”中年男人看到小燕子慌忙说:“对不起副总裁他们是新来的,不知你来了……”挨打的保安慌忙说:“是首长啊,对不起了……”

小燕子说:“不知不怪,我也向你道歉,不该打你一嘴巴……”保安说:“没什么,是我不知不怪你……”

不管怪谁,小燕子拉着小警察跑了进去,保安眼巴巴看着他们进去了不敢再说什么。小警察对小燕子说:“你还挺威风的,敢打人呀……”小燕子趾高气扬地说:“打人算什么呀,在这剧组里我说了算,我花钱请他们来不是开玩笑的……”

小警察突然感到小燕子有一种气魄,是企业家的气魄,是一个女强人的气魄,尤其是性格上居然有一点点男子汉的威武不屈。他问小燕子:“如果你这个公司赔本了怎么办,是不是朝你父亲要钱补上啊?”小燕子说:“我不能朝我父亲要钱补上,赔本是正常进行并不影响我们公司发展,这次赔了下次还有收获,只不过是下次工作时注意到一些情况就是了……”

小警察感到自己有些地方不如小燕子,他问她:“今天来的演员都是名家吗?”小燕子说:“有的是,有的不是……”小警察问:“为什么分得这样清啊?”小燕子说:“还员这种职业不是泥巴想要什么做出什么,是有伸缩性的,有的是靠演技赚钱,有的是靠名赚钱,有的是靠关系赚钱,只有我们这种人是靠钱赚钱,因为我们投资了就是利用钱来赚钱……”

小警察明白了,小燕子不只是有气魄,还有理论知识,难怪她在公司员工中出类拔萃,难怪公司总裁用她当副公司总裁。

灯光下,剧组的人看不出谁是明星谁不是明星,故事情节出来了,所有人都跟随演,至于演到什么时候看导演。小警察第一次参观剧组,看到拍摄现场有些新鲜,他对小燕子说:“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还不知道拍摄是什么样……”

小燕子说:“这算什么事呀,剧组有几个想看哪个说话我们就去参观,我不是说了吗,今天你随便点哪个地方我都陪你,就是你要我也不例外……”小警察再次从小燕子的眼神里读出兴奋,他高兴地说:“今天我们还是参观现场吧,难得的来一回,难得的看明星,以后你我可能没有这种雅兴了……”小燕子问:“为什么这样悲观失望,我们不是有机会吗……”

可能是喝多了酒,小警察有些胡说了,他对小燕子说:“我在寻找线索,说不上哪一天有你们公司总裁,你说到时候你我怎么办,是参观呢还是敌人呢?”小燕子恍然大悟:“你是说你能查出我们公司总裁的事,能查到我们员工的事?”

小警察没说话,小燕子明白,可能是朋友的缘分尽了,她对小警察说:“不论干什么我们不能伤害你的,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如果有人挡了我们发展我们可能就对不起了,伤害谁是自然而然了……”小警察还想说什么,酒劲上了头,他对小燕子说:“我还有事想问你,可是这嘴总是紧紧巴不好开,你说我们是不是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好好说说……”

小燕子说:“有什么说的,现在我不想说了,也没心情了……”小警察拉着小燕子的手说:“我看我们就这样很好,距离这样近我们的心能不跳在一起吗?”其实这时小警察突然意识到他的任务没有完成,还有线索没有查到,他不能离开……

按现在的发展情节,小警察基本上是在老警察设计好的情况下展开的,可是他渐渐发现这种办法不行了,跟不上节奏,他要采取新的调查方式。他感到小燕子了解情况多,知道得也多,如果问她可能会产生怀疑,可是如果不问不是对小燕子的不信任吗?可以说现在的小燕子对他是忠心耿耿,如果他问她能不说吗?而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种人他牟错过吗?想到此,他问小燕子:“我现在有重要案情问你能告诉我吗?”小燕子说:“这要看是什么案情了比如涉及到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小警察问:“如果涉及到你了怎么办,是不是与我分道扬镳,是不是与我势不两立?”

小燕子说:“可能没这样严重,只是心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小警察说:“这一关我也有,可是度过难关就是胜利,你是我最相信的人了,我找你绝大多数是为了调查案子,可能你早看出来了,否则我们也不可能三番五次在一起,可是生活有时就是这样无情……”小燕子说:“你就说吧你想干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把我们的员工抓走呀?”

小警察说:“没这样严重,我们只不过是调查,如果凭空捏造我们是白忙忙碌碌的,如果有问题也不能是我们一家掌握,我们是有信息共享的……”小警察的言外之意是想说如果有事他们做不了主,必须有公安局把关的。可是小燕子误以为是他不想帮忙,忽然不怀好意地说:“如果你不能帮忙的话我们也不能帮你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小警察见小燕子送客就说:“我们现在没有要走的意思你怎么能送客呢?”小燕子说:“你不能帮忙我们还需要与你周旋吗?你看看每天在我们这种地方周旋的人数不清,还差你一个吗?”小警察这才明白自己轻视了小燕子,于是他郑重其事地说:“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你有事可以交待一个人陪我调查,如果你跟随我咱们边参观边调查,你看如何?”

小燕子说:“我就知道你是不能走的,你的目的没有达到怎么离开呢?”小警察说:“咱们言归正传,现在我问你答,你们的公司总裁叫什么?”小燕子说:“李铁玉。”小警察问:“你们对面对的公司总裁叫什么?”小燕子说:“秘书长灵魂……”小警察又问:“在两个公司中间的公司总裁叫什么?”小燕子说:“这是什么意思?”小警察说:“就是你们公司与对面公司中间不是还有一个公司吗,他们的公司总裁叫什么?”小燕子说:“三脚架,向北,具体叫什么我还真想不起来了,然而他们的绰号我们是熟悉的,三脚架没错,向北也没错,听说他们是市长的兄长,亲兄弟……”

小警察假装高兴地说:“怪不得他们做得这样红火,原来有如此靠山,如此背景呀……”小燕子说:“三个公司总裁号称三大混世魔王,都是从乡下人变成城市人的,从乡下人变成著名的明星,因此参加他们的员工都有优越感……”小警察问:“你有优越感吗?”小燕子说:“有时有有时没有……”小警察说:“这话怎么答的,什么是有时有有时没有啊?”

就在小警察与小燕子说说笑笑时,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他就是刚才中年男人派来跟踪小燕子的。他是一个群众演员,因为经常与中年男人混在一起彼此之间熟悉了,中年男人就是向北,是小警察寻找的对象。可能是做贼心虚,或者说他是贼喊捉贼,一见到小警察他心里就翻了一番。原来他认出了小警察,有一次他看见公安局长与小警察在一起,他知道当时公安局长正在查秘书长灵魂的培训班,说是查培训班,实际上是查市长的贪污受贿。没想到,他隐名埋姓到了这种地方,小警察还是找来了,为了避免自己被发现,他派人悄无声息跟随而来,只要有消息他第一时间逃之夭夭。

群众演员跟随着小燕子与小警察,可是太远他听不见,太近他怕被发现,只好不远不近跟随着。

小警察也发现身后有人跟随,他悄悄嘱咐小燕子:“你不要声张有人跟随我们……”小燕子问:“我们怎么办?”小警察说:“我们该说什么说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不可能把我们的话都听去……”小燕子说:“能不能把他抓住?”小警察说:“如果抓住就是打草惊蛇,如果保持原状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可能放松警惕性……”

然而,有人悄无声息跟随自己还是引起小燕子的警惕性,她对小警察说:“看来你的到来涉及到了案子,我们公司员工肯定与案子有关,这下我清醒了,你的调查是对的,我们公司全力配合,不过你要注意到自己的安全,我们这种公司员工都是有靠山的,尤其是向北三脚架这种人……”小警察局嘱咐小燕子:“你也要注意安全,既然他们跟随我们可能掌握了我们的行踪,下一步我要离开你了,不能总与你在一起,否则你会有危险的……”小燕子说:“我不怕有危险,心甘情愿与你在一起……”小警察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不可能把无辜百姓卷进案子中,更不能让他们威胁利诱……”

然而,小警察还是晚了一步,当他们走到暗处时,一群人包围了他们,其中之一就有向北。他看见小警察咬牙切齿地问:“你来干什么?”小警察说:“这种地方不能来吗?是不是你家开的?”小燕子也斥责:“你是谁,敢对我们的客人无礼?”向北说:“他不是客人,他是警察……”小燕子愤愤不平:“警察怎么了,挡你什么了?他是我男朋友,我不能找警察当男朋友吗?你太放肆了……”向北说:“不是我太放肆了,是你太放肆了,公司总裁不是规定不允许外人来参观吗?你怎能领外人来呢?”小燕子说:“他不是外人,他经常来找我有时就睡在我这里,不相信你可以问其他人……”

向北果然问身边的人:“你们熟悉这个人吗?”一个保安说:“熟悉,他经常来找小燕子副总裁,在这一带我们都熟悉……”向北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对不起小燕子公司副总裁,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你们走吧……”

小警察说:“走,就这样走吗?你凭什么拦我们?你有什么权力拦我们?”向北一愣:“你想怎么样?”小警察说:“你随随便便拦警察办案这种事小吗?已经涉及到案子了,现在我们有权查封你们的公司接受调查……”

向北一看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他慌忙道歉:“对不起小燕子,是我们不对,给警察带来了麻烦……”小警察说:“道歉没有用要接受处理,你们的问题是严峻的不能这样马马虎虎……”小警察一本正经,小燕子看了好笑就说:“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不要追究责任了……”小警察这才转怒为喜:“看在你们的副公司总裁面子不追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