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扬知道许寒的意思,却是坚定的摇了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东西如果要是留在杨府,反而会伤了杨家。这时候的杨家,甚至连下等的下等剑法法术都没把握妥善保管。你还是自己留着,等杨家实力强大了,我会找你要回来的,对了,老祖的名字叫杨云锦,这本剑法法术,你也给杨家的后辈留个关于老祖的遗思,就叫做云锦剑法怎么样?”

杨风扬说的也是现实,只能点点头同意了,将那一张泛黄的纸收回到锦囊里,然后便挽着林可依的手一道离开了,从此以后,杨家再也没有值得许寒牵挂的东西和人了,师父惨死,昔ri不在,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又该如何释怀呢?况且本来,许寒就打算早ri跟林可依一起前往京都的。

躲藏在杨风扬的背后的杨横镇,这时那枯瘦的身影才渐渐显现出来,他就好像是一个平常的老者,送往离家远行的孩儿一般,一脸的慈祥。夕阳照在老人那沟壑纵横的脸上,仿佛是彰显着时光的流水无情。

杨风扬没有转身,却是开口说道,“你怎么不去送送他呢?怎么,没有胆量见他?还在为过去的事情而愧疚吗?”

杨横镇却是没有理会杨风扬的问题,反而猥琐的笑出声来,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嘿嘿,那小女娃,可真是漂亮啊,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有个重孙子了!到时哈哈,我害怕他不回来!”

夕阳西下,一条大路上站着一个老者还有另外一个更老的人,他们低声谈笑着,好像在享受着落ri的余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那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一脸幸福。

在吴国凌云门山门最繁华的一处大院内,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美丽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前边却是五个穿着凌云门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屈膝跪着。满脸尊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万大同,你刚才是说,许寒他现在有别的女人了?杨陈你详细道来?”柳梦琳秀眉微皱。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这小子倒是风流啊,有一个灵儿妹妹天天对他ri夜思念,竟然还敢去招惹别的女人?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杨陈回复道,“是,那女人我们四位师兄全都亲眼见过,如果论相貌。恐怕就是与灵儿师妹也是不遑躲让。不过据师弟我调查,那女人手中甚至还有jing神斗符呢!但可惜,临海城那样的乡野偏地,恐怕也只是有人知道那女人手上的是jing神斗符,却不知道是几品几阶了。”

柳梦琳听闻此话,神se动容。缓缓站起纤柔的身子,那婀娜的身姿左右荡漾,仿佛湖水一般从杨陈身流过。突如其来的一阵香风差点就让杨陈有些心猿意马,“嗯?你是说那女子容貌身材不亚于我那灵儿妹妹?竟然有此事?”

杨陈镇定心神接着问道,“那么。柳小姐,许寒他另有女人的事,是不是要瞒着王师弟呢?还是想个其他的办法?”

柳梦琳神se一怔。反应了过来,挥了挥手道,“你有心了,不过你也多虑了,这个没有必要,情况如何,你就照实告诉他好了。没有关系的。”

杨陈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这样。灵儿小姐那边王师弟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柳梦琳娇声笑道:“嘿嘿。你不懂。我就是要给他个机会,最近门派里实在太安静了,没有一点事情,不出点乱子来,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霖铭他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谁才能给他帮助。灵儿妹妹的xing格。我可清楚的很。只要再让霖铭却碰一次壁,说不定他就忍不住要用强的了,到时”话没说完,她神se一动。转而变换成一副慵懒的状态说道,“没事了,你们几人先回去,我也乏了,也该休息了。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杨陈跟万大同几人,弓着身子从屋内退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柳梦琳那渐渐远离的苗条的身影,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心中冷哼道,就方霖铭那没头脑的家伙。又怎么配得上柳梦琳小姐?柳梦琳大小姐迟早是我的,你们就等着瞧。

何银、万大同几人看着这位五师弟那狰狞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个都是对视一笑,也不点破。五人从临海城复命而归,原来这杨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凌云门掌门的女儿柳梦琳所为。

从临海城去往京都的路上,许寒几人却是一派和谐,只听灵狐在幽蓝石碑中埋怨的道,“哎呀,小子,你能不能把炼药的时间再调一调啊?你看看,你这样公平吗?每天学习丹药时间是一个半时辰,学习阵法的时间是三个时辰,难道阵法就比丹药好了?我的授课时间怎么连那个镇元老头都比不上啊。”

许寒神情一阵无奈,这个老头,什么都想超过无缘真人,连教课的时间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苦笑道:“我问你,现在你所知的战士层次的丹方总共有几个啊?我现在就是想学,你也没办法弄来更多的啊?”

灵狐听闻此话,老脸一红,强辩道,“是没多少,不过我可还有其他的东西呢!”

许寒直接打断了灵狐的唠叨,要是等他说下去,还不知到什么时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丹药提升修为效果比兽核好不了多少,况且我的幽蓝石碑需要能量,你又不能一直显形出来。”

灵狐也知道许寒所说的事实,虽然不想放弃,可也只能无奈的同意道,“那那多一个时辰成不?”

许寒没理会灵狐的讨价还价,直接说道,“那丹药就能给我提升斗器品阶了?也不能?”许寒心中暗哼,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你这个老头!跟我这穿越者玩厚黑学,你还嫩了点。

灵狐这次的声音却是再无底气了,低声道,“这确实不行。不过好了,不跟你小子说了,总之我是说不过你啦!”

这次争夺时间的战斗,以灵狐认输为结局,可仅仅才过了半个月时间。灵狐就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啰嗦起来了。

灵狐神se郁闷的喊道,可是许寒就是不听他的,这让他着实心中有些恼火,“你这傻小子。月光花要多用一些,太多了,停!你以为是喂猪呢,用得了那么多嘛,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天啊,求求你给我个蠢笨的弟子!”

灵狐一脸懊恼的说道,“哎呀。小子你就别那么自信了,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教你啊,你每次都炼制成功,这让老朽我的脸面挂哪里啊,要知道当时我可以学了很久呢。你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学会了如此上乘的炼丹之法,这简直让老夫有些难以接受!”

也难怪灵狐会发出这番“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都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许寒炼药成功了,这可真是让他难以接受加不敢相信。一个丝毫没有药材常识跟药方知识的人。竟然可以次次都炼制成功,

平常别的药师遇上个天资差的弟子,那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要是遇到许寒这种拥有天才资质的,却也是让人毫无办法啊,这一次次的成功,简直就像重锤一样,击打在灵狐的心上。他多么希望许寒可以失败一次,而让他进行一番指导啊。

灵狐从一开始的惊讶、感叹,到最后发现许寒的成功率简直高的出奇,不,应该说是没有失败的现象。他也不再惊奇了,甚至到后边。灵狐还曾偷偷换了丹方,但很可惜许寒压根就不理睬他。这多少让他有些尴尬。

灵狐一脸猥琐的笑道,“许寒。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学习阵法,毕竟阵法需要领悟的东西多一些,丹药这些小打小闹的法门还是利用其他时间来学习,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你说是不?”

许寒神se一动,不知道灵狐又开始出什么坏水了,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现在能学的阵法都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阵法学又没有斗器让我练习。”其实他也觉得现在暂时没有必要再去学习阵法之术了,刚刚给取名为无光云锦的玄阶剑法法术又没有对手对练,现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想要更进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机。

当ri从无缘真人秘境中寻找的阵眼又全都被幽蓝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炼功法之外,许寒也没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处啊,当你发现明明有许多事需要做时,你却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完。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快乐的ri子总是短暂。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许寒不单单是给林不寓教授炼丹之术。还将天阶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传授给了林不寓。连续半个月时间,林不寓看着许寒的眼神都是带了些异样的感情。许寒虽然感觉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为何眼中会发出那种光芒。

林不寓虽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给许寒的,虽然只是一套炼丹的辅助功法,可那毕竟也是天阶功法啊!放眼州大陆,那也是极其珍贵的,而杨公子居然一脸无谓说教就教了,这种胸怀,岂是常人可以有的。许寒越是对自己好,林不寓就觉得自己欠许寒的越多。这种心情,riri夜夜折磨着她,让这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一天天变得憔悴起来了。

可是林不寓无论是药材知识还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属于优秀的,虽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资不错,可灵狐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家后辈的灵魂之力还是比不上那个林家小姑娘。当然也就更比不上许寒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许寒简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许寒的悉心指导下,当第四次自己炼丹时,就有了一品药师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炼出的一枚丹药的灵壳,而且观其效果都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只要林不寓修为到了下等等级。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炼制出下等别的丹药!灵狐这些天一见到自家后辈,就满脸笑意,虽然无法展露于人前,可是许寒却是清晰的知道,灵狐心中到底在高兴什么。

灵狐这段时ri来,一直对杨云锦那两把下等宝剑耿耿于怀。连田子健那样的剑痴都没能蕴养出灵智的宝剑。如果杨云锦没有这么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长起来,恐怕将来的成就比无缘真人那老家伙也是只强不弱,可是命运却跟杨云锦开了个玩笑。

许寒无奈的打断灵狐那重复的话语。“灵狐,差不多得了,你这都是第几遍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体谅下正在努力修炼的我好不好?”这个灵狐虽然有些玩闹之心,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知识渊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点。总喜欢唠叨啰嗦,有些话,重复一遍不够,还非得重复多遍,简直就像许寒前世所见的复读机!

灵狐一脸不舍的道:“你个傻小子,那把有灵智的剑,你怎么可以就那么放在杨家呢?他们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宝物,不如你回去”

灵狐看着许寒。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毕竟以后要跟许寒这小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啊。它可不想许寒本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因为许寒本身实力强大了,也才可以保护自己,这一点道理,这个灵狐千年以来,明白的那是通透不过了。

第二天叫齐全部人,许寒将想法叙说一遍,又道:“这一次不是游玩,如果有谁不想去,可以留在宋城。”这话是对丫头们说的,张天放却跳出来造反:“修炼多无聊。不干不干,或者寻个大城市也成,累了无聊了可以逛逛。”

许寒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淡淡说道:“我有丹药,可以帮助你修炼。”张天放白他一眼,无奈道:“好。你赢了,算我一个,反正在哪儿呆着都一样无聊。”

丫头们喜欢热闹,可是更不喜欢分离,一群孤女,把身边每一个人都当成亲人看待,她们互相认识、依赖、成长,除去这些人,世界上再没有人知道自己,纷纷表示跟随许寒一起。

事情决定下来,丫头们又说会儿话才回房休息。宋云翳去和爹娘告辞,这次离开很有可能不再回来。许寒想着应该采买些食物酒水或沙石木头之类的东西,若在北地长久居住,总要建房。于是拿出储物袋开始整理,倒翻出那颗葡萄大小的黑se珠子。

蛮奇怪的东西,看不出材质,举起来细看,和硬铁有点儿想象,都是黑黑的挺结实。都说这东西能使法器更加坚硬,试试。

也不知道别人怎么使用这玩意,许寒图省事,直接拿出jing火炉炼烧,又引入自特有的丹火,熔化黑珠后,取出左手上的圆形盾牌,丢到炉火中重新焚炼。稍过得会儿,圆盾现出五se单属xing材料光彩,这时将熔化后的黑珠与盾牌融合,经过阵法层层叠加,黑se液体全数附着到盾上,颜se也发生变化,与盾牌融为一体。

盾牌属于五行法宝的一种,以五行阵法炼制,平时缩小以护腕状扣在左手背,遇敌自动防御,非常结实。是用蛇卵外壳、神铁、金jing、蛇鳞、五行灵jing练制,与许寒腰带上的五行法盾不同,那五面盾牌与五行护体功法搭配使用,各有妙用,而且材质不同。这面盾牌却人手一份,不但林森和娃娃们有,后来还特意给丫头们及张天放等人各炼制一面。

盾牌原是白se,此刻添入黑se妖兽灵珠的盾牌依旧莹白,以指轻弹,隐有妖兽嘶吼声,感觉果然不同,难怪高阶修士们肯坚持追杀妖兽。

想到这,许寒心念一动,逃跑的高阶妖兽无非是九品左右修为,也就是元婴初阶左右,自己是结丹顶阶实力,配上小蛇和张天放的鬼刀,应该能杀死不少妖兽。一来可以多搞些妖兽灵珠,二来尽量帮云翳解决些负担,与几予人都有好处。

于是去找张天放商议,张天放狂郁闷:“为什么打架全是找我?”许寒做主,由不得他不同意,不过不空以守护佛杀的理由,要陪他们一起。

打手解决,再去找宋云翳,让她问皇帝宋全要权,要圣旨金牌。见金牌如见圣上亲临,全权督办天下军民各项事务。

许寒想的清楚,无论有多少修真者联手灭兽,一定有漏网之鱼。妖兽以人为食,只要有大量人口失踪之地。必定有妖兽存在。宋国地大,普通村镇遍及各处,大多没有修真者存在,他想做的就是走遍这些村庄追杀妖兽。

宋全闻听此事欣喜万分。普通人对妖兽束手无策,不要说灭杀妖兽,就是连百姓的具体生活状况都无法详细了解,这让皇帝十分头疼,有许寒替他跑一趟,除了高兴还是高兴,所以很爽快的颁下圣旨和金牌。

宋云翳以为许寒是一心为帮助她才这样做。感激万分。许寒丢给她一堆储物袋和大量黄金白银,让她带着丫头们上街买东西,看好什么买什么,万一真的久住北地,就是想花钱都花不出去。

搞定这些事情,眼看就要出发,却发生件事情打乱计划。

无量派是大宋护国神教,妖兽作乱当然要倾全力围剿。所以满门弟子尽出。只在宋城留下三名元婴高手保护皇帝。但是许寒突然出现,三名元婴高手接到消息没能抵制住诱惑,飞离宋城寻找许寒。其后许寒却带人来到宋城。待平息祸乱。国师宋应龙回到宋城,他能够zi you进出皇宫,才进宫门便发现三十名炼气期女弟子,心下好奇再一探察,发现宋云翳回来了。他知道宋云翳与许寒的关系,暗打主意回山报讯,于是即刻出宫。

皇宫有许寒阵法护罩,宋应龙一出现即被发现,接着他又离开,许寒暗骂道:“混蛋。没安好心眼。”原本就准备好出发,这下队伍扩大,全体人北上。

计划一变再变,不但丫头们迷糊,老爷们也迷糊,方渐深感自身实力不足。拿出在清门时的状态整ri闭门修炼,见许寒前一天走后一天不走又一天要走的决定,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许寒命令全部人赶紧收拾东西上飞咫,又撤旗收阵,起飞后才给大家述说经过。他可不想天雷山之围的情形再次发生。宋云翳听后神情有些黯然,许寒知她心中所想,低声道:“先送你们去北地,然后我自己回来。”

张天放气道:“认识你以后,我的人生就是一部逃亡史,悲哀啊!”

这些人南来飞往变成习惯,没几天重回蛮族地盘。寻在大城附近落下,带女人们进城采购,总要准备生活物资。挥霍一天后再度北飞,半月后回到雪原家中。

许寒在雪原上小住几天,没发现异常情况后决定独自南下。走之前用两万五千柄阵旗摆好大五行幻阵遮蔽守护雪屋,将小猪留给宋云翳,并拜托张天放及方渐不空帮忙保护丫头们。

一切安排妥当,展翼翅向东南飞去,他要从东走向西,从白走到黑的搜寻妖兽。不光是宋国境内,包括许多蛮族小村或部落,他都一一走过。

世界太大,以许寒飞行速度也不敢说短时间内全部走遍,所以只能把注意力主要放到宋国境内,毕竟有皇帝圣旨在身,办事方便。可是慢慢发现,只要是询问妖兽消息,百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圣旨金牌倒没了用处。

许寒叹气连连,可见妖兽祸害多少无辜百姓。索xing扩大范围,将越国也加进来,无论如何是他故国。

看着打闹的俩女,陈九娘心中好过了许多,不过随即,她又不由得叹道,“叶家就只剩下这一根独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