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休息了一天，所有东西也整理好了，在这里躲避暴风雪一段时间，好歹还是有些收获，至少近一个月的物资省着点用，这一行人勉强够用。
晚上是贺凌俊守夜，此刻将早餐准备好，把每个人叫醒，在他们纷纷洗漱的时候，眼底带着怀念将这里环视了一圈，嘴里无声说了两个字，“再见。”
吃了早饭，白漓用厚外套把林小东裹起来，抱着他朝卡车走去，杜伟辉和梁程手里抱着枕头被子和一部分物资跟在后面，贺凌俊打着哈欠半眯着眼，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们。
李立和田荣安检查了一番，看了眼在洗手间门口等程小南的秦小北和段小西，朝他们招招手示意快一点，将物资一抱也往外走。
秦小北看着李立和田荣安走远，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人都走了。”
程小南打开洗手间的门环视一周，侧身让段小西进入，“把能收的都收走。”
段小西把洗手间里放着的洗漱用品和小电器，水桶之类的东西收起来，盯着马桶一脸为难，“什么叫能收的都收走？”
秦小北看他那样，话都懒得说了，直接长腿一迈进去拎着他的衣领往外走，“你的脑子被什么吃了？”
“小南说都收走啊！我这叫听话！懂吗？听女人话的男人才有出息。”段小西被他这么一拖，踉踉跄跄的后退走着，嘴里在抗议。
程小南才不会搭理他的恭维，确切来说，她压根不知道段小西这是在讨好她，扭头看了看外面，将大门一关，手一挥，“速度，速度。”
段小西将客厅能收的东西全收了，脸渐渐苍白起来，“全是大件，太耗能量了！”
“我看李立和田荣安似乎打算把附近的城市都转一圈。”秦小北没搭理他，站在程小南身边，眼睛盯着段小西，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
“梁程也知道了？”程小南语气平静，也没对这两个人做过多的评价，仿佛之前所有的情绪情感都被这个月的那几天带走了。
“嗯。这次叫他们开车带路。如果路线偏离甩掉他们。如果路线没问题，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程小南脸带赞同的点头，嘴角微翘，转头盯着秦小北，“也好，剩下的物资不多了。还不知道严冬什么时候过去。”
段小西连厨房的厨具都收了，扶在门边嘴唇发颤，看他们两人还在闲聊，脸上带着委屈大叫：“人性呢？我都快累死了！”
正在跟程小南对视的秦小北转头看向他，跟程小南异口同声的回答一句，“我们又不是人。”
两人一个耸肩一脸随意，一个歪头脸带笑意，让段小西一阵气结，扶在厨房门边连连喘气，“两个家伙你们等着！”
秦小北见他实在累的够呛，屋子里的东西也收的差不多了，脸上带着嫌弃把他打横抱起，朝程小南摆摆脑袋示意走了。
程小南在关上大门前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眼前仿佛出现了之前众人喝酒打闹，一起聊天的场景，又想起秦小北和梁程意图甩开李立两人，眼睛里带着些许迷惘，轻声呢喃：“人性？”
等他们三人走到车那边，桥上的雪已经被杜伟辉和田荣安清理出来了，李立坐在驾驶室发动车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