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程一看李惑不接自己的话茬,岔开话题说值班的事,郁闷的叹口气,继续琢磨自己的通风管道如何更轻巧一些。

秦小北用力把段小西往旁边一推,坐到了他的身旁,一副专注的样子,朝李惑抬手比了比,示意我在听。

李惑又要跳起来了,不该表示一下感谢吗?自己好心来提醒,不该感谢以后跟自己互相吹捧几句,然后顺着自己的话题走吗?不按套路走啊!

摆出这么个造型是几个意思?听自己在这里讲评书吗?也不请自己坐下!熊孩子!熊孩子!

他郁闷的拖了一张椅子,坐在秦小北的对面,脸上挤出笑,“你们派两个人守在大门就行。只要有人来,让他们登记一下资料。引到体检的房间就行了,那里有支队伍派了人专门负责这事。”

秦小北在他说完后,看了看周边一脸不爽瞪着自己的段小西,笑着点头,指着他对李惑说:“好,明天我和他值班。还有事吗?”

当然还有事了!感激呢?客套的感谢呢?!就不能给自己一根竹竿让自己爬一爬吗?

李惑觉得跟他们沟通怎么这么困难呢?自己的热情被他们的冷淡胡乱的拍,拍的自己都要没有勾搭他们的热情了。去,不是勾搭,是吸收他们入队。去去去。

“大概是没什么事了。你们没什么想问的吗?”李惑考虑到这是一群熊孩子,需要关爱和教导,拿出耐性,试探着问了一句。

秦小北一听他这么一说,唔了一声,清朗有磁性的声音让这声唔显得格外百转千回,仿佛带着很多内容,接着他陷入了沉思,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李惑眼睛一亮,要想起自己的提议了吧?要问问离火队的事了吧?再不济也要礼貌的致谢自己来提醒了吧?

他在椅子上坐端正,暗自盘算着自己用什么说辞更能体现自己的求才若渴。

秦小北唔了一声之后,满脑子都在盘算明天跟段小西值班,如何让他更加生不如死,想了一会儿,发觉李惑还坐在对面,猛然间想起他的问话,朝他礼貌笑笑,问了一句,“你还没走?”

李惑满腹的华丽说辞被这一句话哽得化作一口老血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差点被活活憋死。

他一副受伤的样子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站起身朝他挥挥手,“这就走,有疑问来问我。”

他不行了,今天的血槽被清空了,早晚被这一群熊孩子活活气死,他要回去见一见自己可爱听话的队员治疗治疗,改日再战!

秦小北今天经历了段小西从他嘴里夺食的事儿,脑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中,见李惑走了,转头看了段小西,挑挑眉,“明天跟我值班,听见了吧?”

段小西也不说话,目光略显冰冷的盯着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捂了捂自己的腹部,用行动表明自己受伤了。

秦小北盯着他的腿,抬腿踹了踹,让他往后面一缩,“你的腿还在,怕什么?”

他说完也不等段小西张嘴抗议,走到还蹲着翻东西的程小南身边,揉了揉她的发顶,“我给你洗洗头。有些油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