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十八年秋末,南方干旱成灾,当今陛下凤倾尘下令,开凿河道,引水灌田,并建造大型水车,灌溉地势高的农地水田,南方干旱有所控制,凤倾尘联合商人便宜购买种子免费发给农民,不管是逃荒地还是在家里等死的,皆领取工钱开凿河道,并得以衣食住行,一时间东黎上下对当今君主凤倾尘的所作所为好评如潮。

秦晴走后,不过半天功夫,裴昂便让人把冬梅院一扫而空,把她安排到了名兰苑。赵金芸当着她的面得意的说要拆了冬梅院,她一笑而过,不过是座院子而已,并且从今以后都是过去式了,裴昂只不过是怕触景生情而已罢了。

拆了也就拆了吧…

裴韵坐在秋千上,闭着双眼随着秋千荡漾,她一身简约地白色衣裙被风带起,如同仙子一般,迷离梦幻,看得高墙上的三个出众地男人都微微出神。

“我勒个乖乖,我是看到仙子了吗?”凤洛尘恍惚的看着裴韵说。

“漂亮是漂亮,可惜,年纪太小了吧!二哥怎么会看上她地?难不成二哥也喜欢娈童?”凤佑尘眨了眨眼不可思议地说。

“我看,非也,二哥看上的”宝贝“定然是有过人之处。”凤羽尘摇了摇头说,看着裴韵空灵绝美,不似凡间物地模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有没有过人之处,去探探就知道了。”凤洛尘不羁的勾了勾嘴角说,身姿如大鹏展翅,轻巧落地。

裴韵的羽翼轻轻颤抖,缓缓睁开了明净深幽地双眼,璀璨如星空。

凤佑尘和凤羽尘随即跟着跳下高墙,朝着裴韵走去,只见她卷翘浓密,如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轻轻飞舞,那双眼仿佛就是一个世界般,引诱着他们去探索。

“臣女参见瑾王,宣王,烈王,不知三位王爷不走正门,反而翻墙到此,所为何事?”裴韵站起来,优雅的对着三人行了行礼,不惧他们各自身份大胆的问道。

“你果然有意思,别的女子若是见着我们3人,不是诚惶诚恐便是惊喜交加,却也不会大胆的说出这样的话,怪不得二哥会被你吸引。”凤洛尘绕着裴韵看了一圈笑道。

裴韵一愣,轻笑,“异性相吸,历来就是这样地道理,三位王爷倒是高看了臣女,不过对于三位王爷的到来,臣女倒也是诚惶诚恐地。”

“可你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来是诚惶诚恐。”凤洛尘撇了撇嘴说。

“宣王倒是说说,臣女究竟是哪里表现的不诚惶诚恐了?”裴韵看向凤洛尘问,这小子长得太可爱了,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好想捏一捏他那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

“你太淡定了,”凤佑尘眨了眨他那大眼说,“而且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一样。”

“臣女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至于宣王说的淡定…臣女怕是在后院儿住久了,从没见过大人物,所以没有别人那样胆小。”裴韵笑了笑说,好吧,她没注意到这一点。

“你真的才12岁?”凤羽尘看着裴韵疑惑得道,不管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裴韵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处事不惊,哪怕天下大乱她都不会慌张地那种,恰恰这种人就是最有本事,头脑最灵活的。

可是,这样一个小女孩…

就像是活了几十年地老者一样,经历了大风大浪,风霜雨雪,世间权势繁华皆不在她眼里,。

超尘脱俗…

凤羽尘笑了笑,他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说不定她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比别人胆大罢了…

“难道臣女看起来不像12岁?”裴韵疑惑的看着凤羽尘问,然后调皮一笑,“也是,就臣女这小身板,别人看到都还以为我只有10岁呢!”

“……”三人无语的看着她,她这是埋汰自己还是夸自己呢?谁不知道她在后院苦苦生活了十年?而裴月儿从小就锦衣玉食,十五岁便已经熟透了…

“既然三位王爷大驾光临,臣女这就派人去寻爹地前来招待各位王爷。”裴韵福了福身说,想摆脱这三位大神。

“不必了,咱哥三儿,今天就是来看你的。”凤洛尘摆了摆手,大摇大摆地坐到秋千上说。

“噢?臣女不知,臣女究竟是哪里引起了各位王爷地青睐?”裴韵微微皱了皱眉头问。

“听说你娘跟你爹和离了?你娘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你就不伤心吗?”凤洛尘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反倒是问起秦晴离开的事。

“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我娘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我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吗?”裴韵看着他疑惑地说,这凤洛尘与凤倾尘倒是长得极像,俊美绝不输给凤寒尘,真不知京城里的人是如何评出来的京城第一美男子?

三人被她这么一说倒是一愣,惊讶的看着她,没料到裴韵竟然是这样想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个裴府除了秦晴外,还有一个正经的夫人,从丞相府出来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那赵氏能容得下秦晴?平妻未曾落马前,正妻便为丈夫纳了一大堆的小妾,平妻一落马,正妻便忙不迭失的把小妾都送了出去,独占丈夫恩宠,可见这当家主母是极为自私自利地。

“我二哥可是刚从这里离开?”凤佑尘不关心别的,看着裴韵期待的问道。

裴韵一愣,想起自己竟然在凤倾尘怀里哭着睡过去,不由得脸红,“陛下与我有事相商,商量完自然是要离开了。”

“有事相商,商量什么?”凤洛尘也来了兴趣,看着裴韵忙问。

“佛曰:不可说,陛下信任你们,我可不信任,”裴韵毫不避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