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风指了指萧华嫣的尸身,问萧华嫣:“娘娘,是丢进河里,还是交给上官大人?”

剑风记得方才萧袭月与秦壑的交涉里,是说将萧华嫣的尸身丢进冰窟窿里。

萧袭月瞥了一眼那血红的一片。

“交给上官大人看了,再安排人掩埋了吧。”

“是,娘娘。”

对于萧袭月的决定,荷旭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萧袭月会把萧华嫣剐了再扔冰窟窿里。毕竟萧华嫣是罪该万死的犯人,而且已经死了,那上官大人是平津王的人,还不是由着萧袭月处置。

荷旭脑子里转着的想法没逃过萧袭月的眼睛。萧袭月冷冷瞥了她一眼——她不喜欢荷旭揣测她的心思。

荷旭挨了萧袭月一记眼色,恭恭敬敬的低头跟在她身侧。

萧袭月在秦誉安排照看她的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萧华嫣能够那般丧尽天良的心狠,但她不是萧华嫣,终究做不到那般狠绝!留她一块坟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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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誉直到夜幕时分才回到平津王府来。秦壑中了一箭,跳入了江涛中!

这大雪的冬天,又是大河,只怕生机渺茫。

但,萧袭月一点都不觉得秦壑会死!没有一些把握,他不是铤而走险的人。

秦誉奔波了一天,发冠有些松了,落下几缕头发来。萧袭月一丝一丝帮他理好,眸子里满含了温柔,如同妻子对丈夫那般。

秦誉看着萧袭月那两汪如盛了水光的眸子,专注的瞧着、为他理头发,心里头有一种细小的雀跃和幸福在蔓延,让他情不自禁一把就抓住了萧袭月的手腕儿。

“月儿,你真美。”

萧袭月脸上一臊。都几十岁的人了,怎地还这么甜言蜜语的。萧袭月视线闪躲了闪躲。

“不是说还要进宫去见皇上和太后么,与我啰嗦作甚,还不快去,免得落人口实说你怠慢。”

秦誉笑得更开了,不但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往自己宽阔得怀抱里一带,一拥,双唇一下吻在了萧袭月毛茸茸的头顶——她已梳洗过了,头发肆意地披散着。

“有什么比得上爱妃重要?今日场面血腥,可吓着了?”

萧袭月想起,萧华嫣被秦壑下令以她前世被赐死之方式赐死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秦壑真是疯了。萧华嫣被挖眼割舌后满嘴鲜血横流,对秦壑无声说的那句话,她看唇形猜了个七七八八,她说的是——‘秦壑,我在下面等着你。’末了似还要冷笑,只是才露了个端倪,就已经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