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亭中上演的这一幕落入下方两院弟子的眼中,惊震的心肝脾脏直颤颤。

尼玛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对日月神殿的人下手,这胆量——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这可是花使的手下,花使此刻可是还在院中了呢!

直到见臻蔺年精神奕奕的飞身再次落下,闪出膳堂,青城学院的一众弟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小姑娘口中所谓的‘小女神’是上面的红衣姑娘,那个救过砚池而在学院声名大噪的白染。

就凭刚才臻蔺年对着白染龇牙吐出的那句‘小师妹的丹药果然是宝贝吖’便已是确认无疑,那既能治愈又能洗髓的丹药是出自这白染之手。

这臻蔺年刚才还伤的半死不活的站不住脚呢,这会儿又神气活现的挂着一身的血污杂垢晃荡出去了。

果然是奇药——

显然金朝学院的弟子也发现这个问题了。

一个被伤的几近将死之人,居然在几息间又活蹦乱跳的上窜下窜了,刚才他们可是亲眼见着那上面的男子给这人塞下了一枚丹药,这男人便又立马恢复生机了,且那翻卷着的腥骇伤口,尼玛在哪呢?

整个人除了浑身的血渍污垢,半丝伤口也未在脸上身上见着啊?

那药——

得是几品丹药?

众金朝学院的弟子反应过来,个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这太他娘的神乎了!

原寻看了一眼白染,沉声道。

“你这丹药,怕是被垂涎之人盯上了,宝贝人人觊觎,这些人可是个个目露狼光呢。”

白染冷笑,眸光阴郁的扫过下方的一众人,幽幽吐出一句。

“想从我白染手中得宝,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命得?”

若是有那起子嫌命长的,她不介意替阎王收了去。

淳于相渊脸色冷沉的厉害。

刚才他不该当着一众人的面将丹药拿出来的,臻蔺年那一嗓子,可是把麻烦无端的扯到了表妹身上。

正此时,自膳堂外遽然袭来一阵清韵幽香,那悠悠轻莲踏步而入的一行人,不是紫漫弥与那六位日月神殿的殿徒是谁?

黄衫女子脸色一松,脸上露出了喜意,飞身而落,跑向紫漫弥。

“姐,你快杀了他们,她们杀了你日月神殿的殿徒花侍,还要杀我,对了,他们身上有可肉死人洗筋髓的宝贝丹药,姐你一并给拿过来。”

紫漫弥一张冷淡的脸上微露惊诧,清冷的嗓音轻吐而出。

“可肉死人洗筋髓?”

黄衫女子狠狠的点了点头,指着上方小亭中的白染三人激动道。

“不错,我是亲眼看见的,刚才殿徒花侍与他们打斗时,可是将一个男人打的将将咽气时,被他们的丹药给救过来了,且还能洗筋伐髓。”

紫漫弥这才轻撩眼皮,顺着妹妹指去的上方小亭中望了一眼。

上方亭中的淳于相琊一亭人,齐演皓一亭人,淳于姐妹一亭人,墨期一亭人,包括白染亭里的原寻与淳于相渊齐齐脸色一变。

这个多嘴的女人真是该死——

紫漫弥身后的一白衣女殿徒对着亭上的一众人冷喝一声。

“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日月神殿的花使在此,亭上之人还不速速下来,居我神殿花使之上,视为不尊不敬,尔等都不要命了?”

白染嘴角一抽抽。

尼玛自我感觉要不要这么良好,你神殿的花使干我屁事?

有这什么鬼花使所过之处难不成还都得匍匐在地?

灭他人威风,抬自己的脸?

什么狗屁规矩——

白染人生乐趣多,乐趣之一,虐渣婊。

乐趣之二,打婊脸,且还要打的“啪啪”作响才欢乐——

是以白染悠悠挥袖,将桌台上的狼藉席扫而下,尽数扫于亭下,从上而下飘飘洒洒的连羹带汤的好不欢快,下方众人纷纷避退。

六位殿徒花侍脸色难堪的紧,正欲发作,被紫漫弥抬手拦下。

她倒是想看看,这群人在她面前还能如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