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不知道这男人与什么夕儿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但是有一点,她貌似琢磨清楚了,刚才那个跑出大殿的女人口中的那番话,应该是将她偷盗下界精源与下元神境中的精源一事,推给了这个叫什么竹夕的女人了!

这是合着有给她顶包的了,而这个顶包的女人,在这个男人心里,这分量可是不轻呢!

还有刚才这男人看那彩衣女人的目光,她恍然明了——

那压根就不是对这彩衣女人有情意,是透过这女人,对那给她无缘无故顶了包的女人有情意,啧啧啧,真是好戏一出吖!

这男人刚才那般似失了理智的行为,怕是以为真是心上人动了他的精源了呢,这是被伤到了心了,受了刺激了!

嗯,至于那个叫竹夕的女人,她会好好的去查一查的。

怕是个魔修来着,刚才那彩衣女人的谈话中,可是有刻意提到她是魔修,想来那女人的身份,也大抵是魔修了!

魔修,中元神境中的魔修竹夕,嗯,顺着这个线索查,应该是能够查的到!

不过现下该关心的问题是步惊泓,她该怎么将人给带走?

毕竟这里不是下元神境,这个男人更是不是下元神境中的那群怂包,她自觉自己不是这男人的对手!

看这情况,这男人应该暂时不会要了步惊泓的小命,毕竟人家还在疗情伤呢,哪里还顾及的过来步惊泓!

之前在来的路上错过了救他的最好时机,她只能再看情况,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将人给救出去了!

闪进灵界之中,盯着界碑处的悬浮透视镜,边悠悠惬意的吃着边瞅着画面中的弑天与倒地依旧不醒的步惊泓,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见弑天将步惊泓关进了座椅下的地室之中,眨巴眨巴眼,心下暗叹——

好家伙,这放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是能够被人给救出去才怪了,当然了,她白染是个例外!

轻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整个人化作虚无形态的闪出灵界,直接徒穿实质,荡进地室之中——

看着依旧昏迷的步惊泓,将人扯进了灵界中的浮影魂塔里,开启透视眼查看了一番,眉间微有些许凝重——

神体未伤,伤的却是……神魂!

仅仅是一道威压居然能够伤及神修者的神魂?

那个男人——

他的修为难道已经到了真神境了?

这、这怎么可能?

若是真的已经到了真神境界了,为何还会留在这中元神境?

不是该去上面与那些个上古、远古的大神们争霸麽?

这中元神境中的灵气,哪里比得上上面的灵气充郁?再留在这里,这点子灵气于那个男人来说,也已经无用了!

依着这个男人欲要得精源的野心,就可见这个男人对修为境界一途的追求之心,怎么可能会安于在这中元神境之中?

脑中忽而灵光闪现,似明白了什么,难道……是为了那个叫竹夕的女人?

若是这般说来,倒是能够说的通了,除了感情的羁绊,她还真是想不出一个追求大道巅峰、欲与天同寿的男人会因何停下自己本可以继续跃上巅峰的脚步,停留至此!

呵呵,还真是痴情的够可以!

低眸看了步惊泓一眼,眸中微微思转,勾唇一笑。

那当初在天微宗得到的那本残卷,她只修炼了,可还未用过呢,今日倒是可以用来见识一番它的奇特之处!

抬手一道柔和的圣芒徐徐摄入步惊泓的神体内,圣芒中影影绰绰的闪烁着点点莹光禁符,禁符一入步惊泓神体,被弑天修为威压伤及的心魂缓缓地在白染圣芒不断地摄入中渐渐修复——

半个时辰的时间,人便已经醒来,茫然了两息,看见白染的瞬间,步惊泓一脸的懵逼愕目——

白染?

她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