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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望望天span class="url"/span。自己难得做个媒,居然这么失败?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暗自摇头。夏尼子爵夫人已经有丈夫了,而神父虽然风流,但不能结婚。伦理上,她本就不该掺和这种事——果然是穿越太久,被这里的风气潜移默化了。

“咳。”维耶尔问,“这位……夏尼子爵夫人,看您的装束,您是骑马来的?”

阿妮珂点点头,起身吹了声哨,然而迟迟没有动静。挫败感浮上心头——今夜可真是每一件事都不顺利。这匹马是向她的情人借的,还没有养熟。

“恐怕是刚才趁乱跑了。”

就算不是,她也不敢离开王储妃身边去找。

“那么您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当时马车飞奔,维耶尔全身心都放在如何控制疯马上,根本无暇看路。要想找到回去的路,恐怕只能指望这位一路追踪过来的小姐了。

“当然记得。只是……现在很难看清。”

神父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况且他们没有马匹,靠着两条腿说不定天亮都到不了朗布依埃城堡。夜色掩映,也是盗匪和猛兽活动最猖獗的时候,更不要提可能还可能有徘徊的刺客。继续赶路绝不是个好选择。

他拔下马车灯:“那边有光,大概是个村庄。我们试着去投宿吧。”

暂且过了一关。但警报远远还没有解除。

阿妮珂假作不在意,实际上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维耶尔。

她先前的猜测没错:虽然有杀心,但神父还没有与王储妃摊牌翻脸。这给了她两面转寰的余地。神父以为她是一个很少在主人面前露面的密探,而王储妃认为她是一个对她有好感的普通贵族。像走钢丝一样,她在悬崖之间小心翼翼地维持平衡。

但这持续不了太久,真相随时可能暴露。也许神父不会完全相信王储妃关于自身的无辜的辩白,但她不愿意冒这个险。

最彻底的解决方法,仍然只有一个——杀了假神父。

暂且过了一关。但警报远远还没有解除。

维耶尔用余光斜睨着女密探。

最佳机会因为别人的出现而失去,这或许是一种命运安排,让他有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的机会。从头到尾,他的判断都只是出于单方面的推测——也许事实并非如此。也许王储妃对法兰西真的没有坏的意图,特蕾西亚女王将自己的密探送给她,也只是出于对女儿的一片爱护之心。

他应该给她辩解的权利。

但——除非到了真的要杀她的那一刻,否则绝不能让她知道他曾经动过杀心。绝不。不管是为了今后行动的便利也好,还是为了……为了别的什么也好。

那么最彻底的解决方法,就只有一个——杀了女密探。

看着互相眉来眼去的一男一女,玛丽表示很无语。

这是要改走东方含蓄路线?明明都看对眼了,能不能别这么害羞?大胆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