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一下心情,男人转身,看了看手里还未燃尽的烟,随手把它熄灭,丢进了一旁的烟灰缸,然后,缓缓迈步朝主卧室走去。

抬手转动门把推门进去,室内恢复一片宁静。

走到床边,在床沿落座,他抬手抚上她的脸。

这一晚的月华很盛,从窗外透过来,全落在她脸上。苍白的容颜,紧皱的眉峰,她已经习惯了隐忍,习惯了退让,再痛再伤也不会喊出声,委屈的时候不过是把唇抿得再紧些。

这样的一个她,看得他莫名心悸。而她这一身的伤,却也正是以为他造成的。

几天前,他眼睁睁看见她在枪林弹苏小姐中和他并肩作战,明明知道她杀的是想加害于他的人,但她开枪时眼里那一抹冰冷的杀意却让他不寒而栗。

他,锦烜是没有血性的人,这样的生活对他而言简直太平常,可她不是,但是为什么她的身手,她的冷静,她的种种……锦烜很想问,却也知她不会答。

最初的最初,她犯下了在他面前的第一个错,就在他伸手向她时,她不自觉地向后一退的反应。

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清晰地流露出了她抵抗他的心,令他兴趣骤起。

他不顾她的冷嘲热讽、咄咄逼人,他用金钱换来了她,把她强行禁锢在家中,却在她了然一切的眼眸泛起水雾时心有不忍。

为什么是她?

这是个好问题。

萧翊鸿问过他,皇甫炼问过他,甚至连他自己都问过自己。

为什么,他会如此强迫她爱上自己?

难道真像子晟说的那样……

锦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