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冉慌张地扭过头,心里面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他看着她,冷冷地问道,“你是因为我带容鹭来吃饭而恼火吗?”

她慌乱地故意撇开视线,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但是,她清楚地明白,就算是如此,这个男人,轻易地能够察觉出她的紧张。

锦烜轻笑了下,抓着她手腕的手忽然往下滑,改为握住了她的手。又是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下。

“有些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

“小冉儿,别动什么不着调的心思!”

如果不是知道现在自己身处的时代,苏梓冉真得怀疑锦烜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什么监听器。

苏梓冉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又是一怔。她微微眯起了眼眸,却瞧见他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深邃暗涌,仿佛能将她淹没。

“听清楚了吗?小笨蛋!”他说完,嘴角一抹自负的笑容。

她回神,猛地扬手,将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甩开了。身体更是反射性地朝后退了一步,却是停下了脚步。

苏梓冉望着这个自负狂妄的男人,她愤愤地瞪着他,沉声说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想烜少可能不大了解,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你所无法掌控的!”

她说完就后悔,他那双锐利如鹰的双眸,正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锦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搂着她往门口走,侧目看向她那张让自己心动的侧脸,不禁扬起了唇角。

苏梓冉推搡着他的身躯,“可是……容鹭……”

他沉声说道,“阿祥,去请容小姐出来!”

“是!”

原本无人的走道里,突然闪现阿祥高大的身影,他对着自己主子恭敬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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烜奕公馆

深秋的季节让人捉摸不透,淅淅沥沥的雨水下得没完没了似的。

一楼客房,

粉红色欧式宫廷台灯,粉红色容鹭沙发,粉红色梳妆台,除了那张吊着粉红纱帐的大床是乳白色,床单被褥、纱帘等等触目之处完全是一片粉红。

他记得容鹭从小就喜欢这个颜色,很多家具都是他特意派人从英国人手里买来的。

这几年里他很少踏进这间房间,大概是怕睹物思人,锦烜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望着眼前这一片梦幻的色彩,不由得产生一阵眩晕之感。

一身黑衣的他,在这个粉红世界中显得那般突兀,浑身上下自然散发出的那种希腊雕塑般完美迷人的雄性魅力似乎瞬间征服了这个房间里的柔软空气!

“烜——”

甜美的声音娇柔响起,容鹭穿着一件粉红色真丝睡裙盈盈而来,长发披散,裸/露的肩头还顶着几颗水珠,白净肌肤上蒸腾着刚刚出浴的热气。

她在他身边坐下,软软倚上她的肩膀,带着一身淡雅清香,在他耳边吹气如兰——

“烜,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