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跟演戏一般。

容鹭的母亲确实是戏子出身,容鹭从小耳濡目染,现在这样根本就是信手拈来,旁人可能看不出来,却瞒不过苏梓冉的眼睛。

苏梓冉酒盏刚空,她立刻给她补上,态度殷勤。

“……苏小姐,喜欢这梅子酒吗?”容鹭突然问道,

苏梓冉心底一顿,她已经很隐形了,偏偏容鹭不肯放过她,这女子无理得叫人气恼,却又不好置之不理,齿间低喃:“嗯,很好喝……”

“烜最爱喝的,所以我特意做了一些备着!”容鹭一直想找话题沾染到苏梓冉,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引头,自然不肯错过,“烜说因为我爱喝,所以他也爱喝了……苏小姐,我没读过多少书,想请教你,这是叫爱屋及乌吗?”

苏梓冉苦笑,这女人罗里吧嗦半天就问这么一句。

“是吗?”锦烜侧颐打量苏梓冉,眼中浮光闪动。

她素颜不染脂粉,干净无暇,湛澈滢眸浅浅,素淡如初荷。

“小冉儿……爱屋及乌?嗯?”他又问。

苏梓冉也懒得回应他的试探,以木讷应万变:“爱屋及乌的意思大概就是因为锦烜喜欢喝,所以我才觉得这梅子酒好喝……烜少,满意吗?”

容鹭泄气,苏梓冉抬腕凝眸间,风情蹁跹,连她都着迷。

“我那里还有两坛子腌着的梅子酒,苏小姐倘若喜欢,回头我拿给你去……”容鹭笑道。

“多谢你……”这回,她倒是没有推脱,干脆就应了下来。

锦烜端起酒杯,酸甜梅子酒不够滋味,他轻抿一口,余光扫过苏梓冉。却发觉她在淡淡羽睫在颤。不像是害怕,却像是在极力忍着笑意。

双手紧紧握住,才将精神绷紧,片刻恢复平静,波澜不惊地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