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码头。

一声长长的鸣笛,催促着即将远行的人快些登船。

码头上有不少背着行李匆匆走过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各异,有满怀希望的,有些许沮丧的,还有浓浓不舍的……

今天天色阴暗蒙蒙的,又为这份别离徒增了些许惆怅。

一行人有几个扛不住严寒,早就打开车门躲了进去,只留了几名小弟在码头上望风,等待货轮靠岸。

今天和苏梓冉一同来的人不多,阿祥和几个洪帮的弟兄,十人左右。

她走到街角远远的看去,停下了脚步,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把持住了几个路口,统一的戎装,手中枪尖上的刺刀闪着雪亮的光芒。

苏梓冉心里一阵发紧,直觉告诉她不寻常。

她拢了拢外层的貂皮斗篷,里面还是那日定做的那套衬衫西装,长发高高束起,简单利落的马尾辫垂在脑后。

冬日的第一场雪寒的刺骨,站在风里的苏梓冉被寒风刮的两颊通红。

“怎么还不来啊?——”阿祥焦急地看看时间,跟对付通话后,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却迟迟不见有货轮开过来。

一个小平头讨好地笑道:“祥哥您也太心急了些,今天雪下得这么大,顺利的话也得一个小时左右,要是遇上水上风大,那就难说了……”

“乌鸦嘴!”

阿祥一脚踹在小平头屁股上,打断了他的唠叨。

“哎呦喂——痛啊!嘿嘿……祥哥教训得对,小弟就是话太多,嘿嘿……”

小平头捂住屁股咧着嘴,强忍住疼痛不敢吱声。

正闹腾得手忙脚乱之际,在外面望风的小弟一阵风似的闯进来,喘着粗气儿报告:“来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