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冉……你真的高抬我了……走马章台,醉卧花丛,我宁可忘了那些抱负……”旗逸铭淡然一笑,眉目飞扬,眼眸流光溢彩。

苏梓冉没有多问,只是将他的伤口仔细包扎好。

旗逸铭想晃动一下手臂,她连忙按住,笑道:“别动了……”

“梓冉,谢谢你!”他的声音回旋在斗室之间,缠绵不已。

“我带你出去吧,但是你不能回烜奕公馆……现在我确定不了今日袭击的那些人是谁的手下,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她璨然一笑:“不走!最安全的不过这里……”

他见她薄嗔浅怒,眸光流转,自有一种动人,转念一想,她这样被关在这里总是尴尬,这种情形下,什么话也不好开口讲,说::“只是这里天寒湿重,以后有机会我定给你赔不是。”

“笃笃笃”随着脚步声的远处,苏梓冉抬头看向牢房一墙上的小窗,不知几时月亮已爬了上来,夜阑如水,静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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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变!”城郊外一处祠堂,曾经供奉了关云长,家国被外贼入侵,祠堂也人去楼空,如今只剩下一处破旧的轮廓,听说不日要建新的天主教堂。

夜色深沉,黑暗中伏了十几人,行装简便,不是便宜的炮枪,而是一人一支德国生产的驳壳枪,枪口带着嗜血的冰凉。

原本几个人闲坐,等到时间到凌晨,突然从后窗跳进一个矫捷身影,紧接着,又进来十几人。

破庙顿现拥挤。

“老大……”看清来客的首领,对方首领吃了一惊。暗黑中看不清彼此面目,却清楚彼此的言语,判断来客的身份。

“接到消息……”来客没有犹豫,说明来意,将自己接到的消息,一点点告诉了坐上的首领,黑暗中声音低缓,蛩吟阵阵,将破庙里一切隐藏密不透风。

听完对方的话,男子一愣:“那个女子,可能是什么人?不是说她锦烜最看重的女人吗?”

“只怕不止……还有人见旗逸铭为她受了伤……主上让我等前来协助,今晚势必捉住那个女人……”

“……锦烜会让自己的挚爱进牢房!你他/妈哪里听来的消息,滚!”上座的男子厉声唾骂,“旗逸铭为她受伤还会把她关进最恐怖的营区牢房!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东西,你们说怎么捉住她!说啊!”

“主上说,军部那里他会顶着,你们必须抓紧时间抓住那个女人……若是,她此番真的替罪死了,我们可就人财两空,得不偿失了。”

黑暗中,上座的男子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又微启那薄冷的唇线,开口问:“英国领使也被关在营部的大牢?”

“据消息称,是的!”

男子眼里寒光乍现,声音变冷,似笑非笑,“也把他们的人带出来!大家一起搅乱这滩浑水,锦家再是一手遮天恐怕也顾及不暇……哈哈……”

声声减缓,二十几条身影犹如鬼魅,缓缓向着山脚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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