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木兰围场路上,康熙帝圣驾走得很慢,因为沿途百姓很热情,见到圣驾热泪盈眶,于是康熙帝顺便体察民情。

梦馨瞧见又有百姓因为见到康熙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难为幕后安排人了,敢情清朝官员都知晓煽情了。

沿路梦馨也发觉,康熙帝对荣锐是近乎宠溺,到哪里都带着荣锐,梦馨远远瞧见康熙帝同农夫聊收成,并且抬手狠消了荣锐,离着远听不见他们具体说什么,但从康熙帝身后几步远皇子们脸上可见难掩羡慕,荣锐纵马踩踏庄稼事情随着康熙帝敲打荣锐脑袋而终结。

康熙帝全然忘记了昨儿才做过重视庄稼讲话,摊旁人身上定是杀鸡儆猴,但轮到荣锐···梦馨轻笑,“我能说他因私废公?果然没有绝对公平。”

放下马车帘子,梦馨拿起橘子薄皮,橘子瓣含到口中,很甜···车帘再次掀开,胤禛上来后,看到梦馨歪斜靠着软垫子,将橘子瓣向空中扔去,然后落入她口中,翘起二郎腿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胤禛脸一瞬黑了,梦馨接到了橘子,眼角瞧见了他,双腿平放,身体为向后靠去,旗袍褶皱,媚眼迷离,舌尖舔过嘴唇,使之水润银红,”四爷。”

胤禛呼吸粗重,只要马车里,同梦馨一处,那日画面会越清晰,胤禛绷着脸坐到梦馨身边,“倒茶。”

梦馨伸长了手臂,素手飞茶,慢慢身体靠近胤禛,轻浮魅惑:“爷。”

外面不仅有康熙帝圣驾,还有皇子们,梦馨知晓胤禛就是憋死也不会此时同她玩刺激,但‘欺负伺候’胤禛感觉实太爽了,他越是禁欲,梦馨越是想要看看胤禛底线哪里。

胤禛喝了好几口茶平复心中燥热,嘴唇碰触到冰凉柔软···橘子瓣,抬眼正好同含笑梦馨撞上,胤禛不由得张口,橘子香甜可口,入口之后胤禛眉头皱起,深谙眸光有着一丝不容易察觉到懊悔,梦馨趴胤禛肩头,仿佛看不明白胤禛此时悔意,“妾哥哥方才让人送了一篮子柑橘,说是万岁爷赏赐。”

“四爷若是喜欢用话,妾再给您剥橘子。”、

胤禛冷哼:“不用,爷不爱柑橘。”

“那妾给您揉肩膀?”梦馨难得好脾气殷勤伺候他,“福晋让妾跟着四爷出门,还不是为了伺候您?”

胤禛握住了梦馨纤细手腕,仿佛他用力就可折断这只手腕,胤禛将她手按马车墙壁上,将梦馨逼墙壁和他之间,四目相对,梦馨暧昧娇嗔:“四爷想要怎么样?妾···”

梦馨嘴被胤禛手盖住,她又哪里是轻易认输人,出门外,远不如府里过得舒服,如果不是胤禛点头,她也不至于听命跟出来伺候,旅途无聊,木兰围场还不知道有什么奇特事情等着她,梦馨只有调戏胤禛调节郁闷心情了,嘴唇翘起,轻吻过胤禛堵住自己嘴得手心,梦馨恬静,胤禛却多了暴躁,松开梦馨,“你给爷好生待着。”

“您意思是妾不用伺候您了?”

胤禛又不由得气极,“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能不能装点别?”

梦馨不紧不慢说:“孔夫子曰,女子无才便是德,四爷,妾除了伺候您之外,脑子里还应该装什么?”

委屈看了胤禛一眼,梦馨接着说:“您总是妾身上寻找不应该具有优良品德,只会越看妾越是不顺眼,妾就是个伺候您侧福晋,您对妾要求还真多。”

胤禛手再次摸上梦馨脖子,手臂收紧,“爷怎么就掐不死你···”

“四爷舍不得吧。”梦馨云淡风轻模样,让胤禛加气闷,恼怒低吼:“谁舍不得你?”

梦馨眼看着近咫尺胤禛,自己性命他掌控中,知晓胤禛用力,她这辈子也就交代了,想要自救并非向胤禛求饶,而是搬出大靠山。

“谁舍不得妾?当然是妾哥冠世侯了。妾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身份,用不上四爷总是提醒妾,您眼中妾便是路边野草,或者是碍眼草根,妾明白。”

冠世侯荣锐对胤禛来说如同紧箍咒,胤禛不想几番谋划落空,忍了西林觉罗氏不是一次两次,也不乎再忍耐下去,忍字头上一把刀,但为了帝位,胤禛咬了咬牙,松开梦馨,他不信会忍梦馨一辈子,当如鲠喉成为习惯,胤禛发现随后几次被梦馨气着远没第一难受。梦馨除了私底下惹他生气之外,还很会伺候自己,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兄弟们中间,胤禛才学比不上胤禩,治国比不得被康熙帝手把手教导出来胤礽,康熙帝信任上也不过大阿哥胤褆,圣宠上并不过胤祥胤祯,他外无朝臣拥戴,内无妻族母族相助,唯有依靠他隐忍,靠着他对差事心力。

然事事隐忍胤禛如何能让康熙帝发现他长处?冠世侯是为重要一枚棋,荣锐使出裨将副将如今大多入了丰台大营或是进入步兵统领衙门,即便将来遗照上写得不是他名字,谋算好了,胤禛未尝没有逆天可能。

胤禛默念了即便清心咒,说道:”冠世侯送过来柑橘是贡品,皇阿玛只赏了他同太子爷。”

“哦。”梦馨看着残留不多柑橘,回道:“好您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