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馨外面晃悠到三半夜,实是忍受不了草原寒冷,估摸着胤禛应该差不多布置完成了,梦馨小跑回帐篷。

“你又四处乱跑?”

没等梦馨开口,坐温暖帐篷里谋算皇位胤禛率先指责梦馨,“少给爷惹事。”

梦馨对胤禛夺嫡事情一直秉承不掺和,不提点,不关心原则。

她对胤禛感情,对荣华富贵追求远远达不到提醒胤禛斗争方向地步,亦不会因为胤禛得意而欢喜,因为胤禛失落被皇子压制而去安慰于他,甚至梦馨都想过胤禛当不了皇帝好像对她好处大一些,梦馨大可能不会做出阻碍胤禛夺嫡举动。

“妾···妾···”

梦馨犹豫之色显,好像外面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他们···外面···”

“你近前,同爷说说有什么事儿····”

梦馨听从吩咐走进胤禛,下一个动作直接钻进了胤禛怀里,将冰冷手伸进胤禛衣袖中,胤禛激灵一下,好凉。

梦馨吸了口温暖空气,“外面好冷,别人帐篷好亮,妾还听到一声半夜惊叫,妾不敢给四爷惹麻烦,远远得躲开,妾是个乖巧。”

胤禛体温温暖了梦馨,当胤禛看到怀里人那副表扬她样子,胤禛揪住梦馨衣领,再一次将她甩到榻上,“爷问得不是这事儿。”

他果然不能对西林觉罗氏指望太多,还以为他外面有发现了哪位兄弟破绽,西林觉罗氏对他从未心力过,别说比不上冠世侯,就连糊涂善保都比不上,梦馨不是不聪明,但她聪明细心,胤禛一点都借不上。

梦馨揉了揉翘臀,扯过被子,裹紧自己,“四爷继续忙,妾先睡了。”

将胤禛撇下,梦馨很就温暖被窝里睡着了,她知晓胤禛所求,但直到今日胤禛还没看明白,她凭什么帮他?

将来胤禛做皇帝,她也成不了皇后太后,胤禛被各种甘愿付出,或温暖他,或不求回报女人惯坏了,他不悦委屈时候,旁人就得顺着他安慰他,凭什么?

梦馨翻身,后背对着他,胤禛眸色晦暗不明,几步走到床榻前,耳边却是梦馨那句话‘你我除了床榻上缠绵,什么都不是。’

胤禛抬手解开衣扣,撩开被子,扣紧梦馨腰,手顺着她衣服滑进去,梦馨身体一僵清醒过来,平淡说道:“如果四爷想要,大可哪去。”

梦馨仿佛说别人事,胤禛却进行不下去,同梦馨分开,盖上了另一床被子,盯着帐篷棚顶,他们之间到算是什么?

次日清晨早起,众人冠世侯帐篷里发现了本应该金顶大帐里安置康熙帝。

康熙帝大大方方将皇子随行重臣叫到身前,就荣锐帐篷里听回禀,没等他们捡起下巴,康熙帝当着众人面前,亲自给荣锐上药,甚至还亲手照顾荣锐用膳,喝水。

荣锐脸涨得通红,身上仿佛虫子爬过一般不舒服,虽然康熙帝私底下对他好些,但从未当着外人面做过这些,被他们炙热吃惊目光看着,荣锐感觉后背伤势不算是什么。

荣锐可怜兮兮恳求:“主子···主···是···那个···”

康熙帝用荣锐喜欢吃芝麻花卷堵住他嘴,“用你膳,食不言寝不语。”

荣锐湿漉漉眸子看着康熙帝,控诉般示意,您这样奴才哪里吃得下去?他们下巴掉了很久了,再不捡起来,合不上。

众人垂头,却能听见康熙帝爽朗大笑声,他们能不能忽略康熙帝黑圆圈,万岁爷定然是亲自照料了冠世侯一夜,即便是备受康熙得宠爱太子心里也泛起羡慕。

荣锐趴榻上咬着芝麻花卷,康熙帝敛去笑声:“图里琛。”

“奴才。”

“将你调查清楚事儿原原本本说一遍,富察广到底是怎么死,是谁冤枉朕冠世侯?”

一句冤枉,惊呆除了胤禛之外所有皇子,也对康熙帝荣锐帐篷里召见他们有了几分明悟,康熙帝定性为冠世侯冤枉,哪怕是证据确实也是白费,谁都想不到康熙帝对冠世侯如此维护信任,以前还带着遮掩,如今倒好,遮掩都用不上了。

“回万岁爷。富察广死于中毒,仵作检验过,奴才查到八阿哥···八阿哥门人刺杀之后,接近过富察广,今早奴才行辕外草甸子里发现了他尸体,同富察广一样死于中毒。”

图里琛实事求是向康熙帝回禀,他虽然有时候木讷不会转弯了一点,但凡康熙帝吩咐他都会做到,别说当着八阿哥,就算是当着天下人,只要康熙帝命令,他也敢说调查结果,并且丝毫不会通融,给满朝称赞八阿哥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