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挡箭牌,梦馨做得心甘情愿。话说回来,只要有好处挡箭牌她都会做,而且保质保量完成。胤禛随后怎么调差,怎么确定病情,梦馨不会多说什么,至于头号怀疑对象···梦馨轻叹了一句,“真真不知四爷养病时候,有没有请大夫给四爷看过?”

兰翠眉头皱起,询问:“主子意思是?”

梦馨故作苦恼揉了揉额头,道:“你帮我合计合计,我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自从推测兰翠可能是胤禛人之后,梦馨做起事情来为得心应手,这事即便她推测错了,对大局也没影响,兰翠问道:“主子什么事情拿不准主意?”

“你同我说过李姑娘,我昨儿也看了,对于她能救下四爷,我是感激得很。李姑娘那通身文雅气度看着宛如大家闺秀···看我这话说得,李姑娘出自书香世家,父亲中过举人,舅舅是江浙巡抚,不是看着像,她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兰翠有点被梦馨绕晕了,梦馨继续说道:“她读书识字,习文弄画,这些都相信。她教养必然是极好,但我听说四爷昏迷了一个多月,这期间···四爷身边不见得有名医。说句打嘴话,兰翠啊,有正经大家闺秀懂得医术?能治好四爷伤,你说她跟谁学?当时四爷中箭落水消息传到京城,有下面官员为了洗脱罪责将事情说得极是严重,听他们禀告,我都以为四爷···好有李姑娘,不仅救得四爷命,还能治得了四爷伤势。”

兰翠眉头皱得紧紧,梦馨目光游走不定,信任叹道:“我这就是跟你说,换个人我提都不提。李姑娘衣不解带伺候四爷两三个月,又是煎药,又是为四爷看病,定然是极累。做格格也算是委屈了她,毕竟没有她,哪有四爷?她入府礼,我决定了大操大办,怎么也全了她对四爷一份情。”

“一会我就同佟佳侧福晋她们说,她们那般爱四爷,没准还能凑个份子,也让李姑娘嫁妆丰厚一点。”

兰翠给梦馨倒茶时候,明显心不焉,梦馨靠着椅子,“希望四爷还记得我!”

如今对胤禛来说,头等大事不是夺嫡,而是证明他还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男人。因为胤禛刚刚回京,身体尚未复原,康熙帝给了胤禛半月假期,于是胤禛不用上朝,不用听康熙帝调。

胤禛佛堂念了一个时辰经文,又书房坐了一个时辰,他领着高无庸等侍卫出了府邸,打得旗号是去寺庙里拜佛,胤禛直奔房山庄子,他每次礼佛有时会住庄子上,这是很多人都知道。其实那处不起眼,胤禛不常去庄子,隐藏着胤禛某些秘密。

“主子,人都捆绑好了,您看?”

“把人叫齐,爷当面处置。”

“嗻。”

隐藏庄子上死士叫齐,庄子上空地上捆绑着十几个青年,胤禛穿着寻常衣服,手腕上还带着檀木佛珠,高高立起领子同样盖住了梦馨留下抓痕,胤禛平淡之极说道:“你们可有觉得冤枉?”

“奴才···奴才不冤。”

“不服从爷命令,明知道有险情去不禀告爷,危机关头还赶不上一个柔弱女子?”胤禛声音骤然抬高,银牙仿佛闪烁着青白,手上佛珠越捻越,“爷培养你们,你们却让爷成了笑柄···你们该死。”

“填坑!”

胤禛说完这句话,转身进门。丝毫不理会外面求饶动静。胤禛出京时候知晓有危险,他是为了夺嫡冒险,但性命同样重要,遂他做了完全准备,安排下足够多人手,谁知···谁知这些人都是蠢货,不仅没关键时候帮忙,还出现了反水人,从而造成了胤禛身处险境。

他回京后就想着处置这些死士,又摊上了那种不举倒霉事,胤禛心里邪火是盛,没有梦馨话,以胤禛脾气都不会留下没用死士,有了梦馨调侃,胤禛是下手干净利索。

直接活埋,对活着人是个警示,胤禛用实际行动表明,他不养废物,不养背叛他人,没有血刑场,是渗人,观刑人能看到昔日同伴慢慢咽气,即便他们经过训练,经过生死个考验,此时他们脸色一样不好看,看向坐屋子里饮茶胤禛,再不敢有任何违背之心。

胤禛放下了茶盏,目光落旁边清秀少女身上,胤禛手指桌上轻轻敲打了两下,随后起身去屏风后歇息,高无庸明了,对婢女低声吩咐了几句,推了推她胳膊:“去。”

能伺候主子,对婢女来说富贵荣华可得,然此时外面还没平静,她对胤禛很害怕,因为害怕不敢违背胤禛,脚下颤抖走进胤禛,高无庸低头出门,半个时辰后,胤禛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爷记得有江南瘦马。”

“嗻。”

高无庸连忙准备,自己主子可从没这么纵欲过,莫不是又被西林觉罗侧福晋刺激了?高无庸不敢多想,将安排庄子上用来坑害就九阿哥江南美人全部叫齐,选了两个可能出色,并且合乎胤禛喜好女子。高无庸亲自送她们进去,□声音时断时续···高无庸避让了几步,从外面跑进来一名侍卫,将手里密函递给高无庸,“府里来消息,紧急!”

高无庸掂量一下,隔着帘栊问道:“主子,是兰翠消息。”

“嘭。”女子啼哭声紧接着响起,“主子饶命,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