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认为梦馨如果就这么死了反倒是件好事,除了梦馨不用怕自己将来报复之外,同时梦馨也不用承受家破人亡悲剧。

佟佳氏让身边佟嬷嬷准准备些素色衣服,她摆弄这花瓶里纯洁百合,叹道:“她死了好时候,从这一点上看,她是有福气人。”

李惠娘回到自己屋里,责问婢女:“你是这么办事?怎能挑西林觉罗氏同四爷一起时候动手?”

婢女跪地请罪:“奴婢真真是冤枉,并非是奴婢非要赶到那个时候,而是···而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给翡翠用了主子给药,那时不动手,奴婢也找不到合适动手时机了。听说西林觉罗氏沐浴时候,很少人伺候。奴婢本以为这次她身边不会有人,谁能想到四爷突然去了,谁能想到四爷白日入了内宅?”

“动手前,奴婢打听了消息,四爷去了佟佳侧福晋屋里。”

李惠娘问道:”又是西林觉罗氏将四爷拽走?她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沐浴还离不开四爷?看她那做派哪一点像是满八旗贵女?上不得台面!”

“不是,这次并非是她叫人只会四爷,也不知怎么四爷就去了。”

李惠娘听了婢女话为生气,什么是不知怎么四爷就过去?四爷怎么不来找她?一拍桌子,李惠娘道:“算她好运气,竟然救了四爷才···才···”

李惠娘咬牙切齿,“你怎么安排?难道她是奔着四爷去?白白让西林觉罗氏占了便宜。看她平时那副嚣张跋扈并怕死样子,我还以为有危险她会主动躲开去,她怎么会顾忌担心四爷安危?”

“当时状况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想翡翠应该是冲着西林觉罗侧福晋去,怎么会碰到四爷奴婢想不明白,奴婢想着翡翠···翡翠用得药。”

李惠娘冷哼:“你意思是我给你药有问题?”

“奴婢不敢,奴婢想着是翡翠糊涂了,一时看差了是有,奴婢对主子忠心耿耿,奴婢不敢怀疑主子,您手中秘药哪一种不是神仙所赐?您福缘深厚,奴婢会一直跟着主子。”

有了翡翠和西林觉罗氏教训,婢女哪敢再怀疑主子?像是木偶一样□纵,性命完全不由自己实是太可怕了。婢女不希望任何秘药用自己身上,对李惠娘为谦卑。

李惠娘点点头:“罢了,我还相信你?我只是可惜西林觉罗氏竟然救了四爷!四爷能善待我,还能忘了她?一旦她死了,四爷没准会记住她一辈子。”

活人是不能同死人争,死人不好地方会被活着人轻易忘记,好得地方却时时会想起。李惠娘看胤禛是个长情人,胤禛没准会遗忘掉梦馨不好地方,只记得她救了胤禛!

这是李惠娘不愿意看到事儿,所以她才如此恼恨办事不力婢女,“四爷救命恩人,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守门外婢女慌忙回禀,“冠世侯府来人看望西林觉罗侧福晋,见侧福晋昏迷不醒并中了奇毒,来人告诉了冠世侯父子,如今冠世侯同四爷···”

“一个奴才还敢打四爷不成?”李惠娘可是记得胤禛小心眼儿,胤禛何时被一个奴才欺负?只有他整治别人鬼哭狼嚎事儿,冠世侯再受宠还敢对小主子动手?

“冠世侯同四爷撕扯起来,如今静宁阁闹腾呢,听说好多人都赶去静宁阁了,主子··您是不是···”

李惠娘起身赶去静宁阁,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死活冠世侯。这次彻底得罪了四爷,指不定将来四爷怎么收拾他。四爷那可是连亲兄弟都能除去人,不是还逼死过儿子?

静宁阁已经集中了很多人,李惠娘赶到时候,声嘶力竭尖叫,“四爷!”

早到佟佳氏一样被眼前情况下傻了,胤禛被冠世侯荣锐逼到角落里,冠世侯拳头高高举起,胤禛比力气比不过荣锐,比身手一样比不过,胤禛后背靠着墙壁,面色铁青说道:“你敢!”

屋里传来善保呜咽哭声,“乖女啊,乖女啊,是阿玛和狗蛋儿害了你,是阿玛不好,为什么不早点来接你!”

善保捶胸顿足,哭道:“都是阿玛不好!都是阿玛好赌···乖女啊,别扔下阿玛和狗蛋儿啊,阿玛答应你再也不赌了,乖女就没享过福,都是被我们牵连,乖女啊,阿玛对不住你。”

胤禛看到荣锐眼圈泛红,听着善保阵阵凄惨哭声,牵扯出深深埋藏胤禛心底伤痛,“你放开爷!这一次看你妹妹份上,爷不怪你。”

荣锐拳头慢慢放下,声音呜咽:“妹妹···小妹···”

荣锐看着胤禛,眸子里是难以压抑痛苦,“小妹说过她是你侧福晋,只是你爱妾,我···我不算是四爷正经八百小舅子,所以我没资格向四爷给小妹讨个公道。满人规矩,大舅子是可以为出嫁姐妹讨回公道,但我今天···今天只能眼看着小妹躺那里···”

“冠世侯···”胤禛声音一样很低沉,梦馨这么同冠世侯说?侧福晋···爱妾,她何时何地都没有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