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健子周身被捆仙绳绑了三圈,但他却手脚皆不可动,扭着身子,如蚯蚓蛆虫一般,在泥土中翻滚着;他不安的看向叶洛,惊恐道:“该死!你对本座做了什么?”

“无非是将你绑起来,有何大惊小怪之处?”叶洛叹道,“你挣脱也无用,此绳非真仙者皆不可逃脱,你一小小元婴期修士,又如何奈何的了这捆仙绳?”

“捆仙绳?”伊沣眼中精光闪闪,低吟道。

“捆仙绳?”天健子目光似呆滞,喃喃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日你落入贫道之手,也算因果循环,造化弄人,怪不得他人。”叶洛手冲着天健子一点,将其摄入到手中。

这天健子被叶洛如提小鸡一般提在手中,不理会见此嚷嚷起来的凡人,目光所及伊沣身上,含有深意笑道:

“道友对刚才一幕可有指教?”

“道友不敢当,在前辈面前,晚辈不可敢以平辈而相交。”伊沣轻笑几声,行一晚辈礼,“晚辈伊沣,见过叶前辈。”

叶洛摇摇头,忍不住道:“拘束于世俗之礼,可不是坦荡之所为。”

“礼轻而不可不为,况且前辈就是前辈,晚辈行礼也是应该的。”伊沣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后认真道。

“罢了,随你吧。”叶洛一笑,将手中的天健子向伊沣所在处扔去。

“叶仙上,不可!不可啊!”

见叶洛行为,这小村的村民都是变得义愤填膺起来:“叶仙!此人毁我们家园,视我们性命如粪土,有血海大仇!叶仙当将此人交予我等处理才可,叶仙若是将那魔头交予她人,而那人又未将那魔头所杀,那我等加之子孙后代岂不是要生生世世活在惊恐之中?”一老头跪倒在地,向叶洛爬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望前辈体谅!将那贼人交予我们处置!”

“放屁!一群蝼蚁也敢处置本座,你们当真是活腻歪,一心求死不成?”天健子又暴怒起来,若是被不知多强的叶洛杀掉也就罢了,伊沣杀掉也可以接受,但若是被一群凡人杀死,那岂不是作为修士的奇耻大辱!?

叶洛和伊沣相视一眼,都是流露出了几分不喜。叶洛蹙眉看着村民许久,道:“若是交给你们,你们能杀的了他吗?此人再不济,也是位修仙者,一身修为算得上此界翘楚,修行过炼体之法,肉身颇强。你们就算是拿最锋利的宝刀砍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对此人造成多大伤势,又谈何去杀?”

“再说,贫道的捆仙绳总是要收回的,若收回后,此人精血含冤,怕你子子孙孙都要染上诅咒,从此被噩梦缠身,一生从惊恐中渡过,此难道也可?”

“这...这......”那老头停止哭泣,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有仇恨是好事,说明你们未失去基本的感情;但若被仇恨蒙蔽双眼,意气用事,那便是天大的坏事了。”叶洛告诫道,“以仇制仇,则仇不会止;切忌,切记。”

“叶仙大恩,我等莫不敢忘。”老头被吓的变了脸色,也不顾之前说过何言了,直接跪下磕起头来。

叶洛挥手将他们托起:“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罢了。”

“你们不必再在此地候着,贫道又不是什么尊贵之人,你们忙你们之事便可。”

说罢,他不再理会这些凡人,向伊沣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