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静悄悄的被旋转开,一个黑影闪进来,正好对上白球球圆滚滚的眼睛。

!!!

方卉差点吓得叫出来,幸亏反应快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那只肥兔霸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心里就磨刀霍霍。

踮着脚尖过去,从莫联圣怀里把白球球拎起来,不顾她蹬着肥短后腿扑腾,一个弧形,把她扔到了另外一侧的床下。

她蹲在床边,细细打量熟睡的美男,怎么都看不厌。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哦不,还有阿凯哥哥,他们三个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她永远都记得莫联凯车祸去世的那一天,莫联圣对着一堆废铜烂铁和死里逃生的父亲,眼里仇视的目光。

白雪躺在地上半晌没缓过来,如果她此刻不是一只兔纸,那绝对会被摔得高位截瘫。

她呜呜低吟,先撅屁股再抬腿,从后腿到前腿,最后撑起又圆又肥的脑袋,虚虚晃了晃脚步,急急忙忙想爬床,想要叫醒她的主人。

大床很高,她的小胳膊小腿腿根本跳不上去,只能咬住床单往上蹭,嘿咻嘿咻几次掉下去又爬上来,就差摔得鼻青脸肿最后一次终于成功,入眼的,竟然是方卉俯下脸,亲上了莫美男的嘴。

嗷!禽兽,放开那个男孩!

白雪朝着他们跑去,层层叠叠软乎乎的被子如同千山万水阻隔了她,她昂头嗷嗷叫,着急的像是自己男人 被强吻一般。

方卉狠狠一个眼刀扫过来,实在是讨厌碍事的肥兔子。

忽然,她被一个猛力推到床下,跌了个屁股墩,哎呦一声叫起时,屋里亮起明晃晃的灯光。

***

莫联圣抹着唇从床上下来,定定看着地上的方卉,冷冷问她:“你想死么?”

方卉拉着他的裤管哀怨极了,“阿圣……阿圣……”

“明天你就回家去,以后不要来找我。”

“我回来是为了你啊!我知道两年前我妈硬要把我送出国你不高兴了,她真的不是对你有什么不待见,你相信我,我长这么大就只喜欢你,阿圣阿圣,你忘记小时候莫伯伯的话了么?”

“他?”莫联圣嗤笑,“你觉得他说过什么,我会听么?”

“阿圣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知道你这两年……”

“我这两年过的很好,方卉,不要自欺欺人,你知道……”

“我不知道!”方卉的尖叫让本想藏于被窝中的白球球探出小脑袋偷看,她无意中窥见了赖死赖活哭鼻子的采花大盗,好像……还听到了不该听的呢……

原来,这个方卉是莫美男的童养媳啊?

靠靠靠,我的初吻啊……一去不回来……

莫联圣转头看向床上窸窸窣窣露出一团小尾巴的东西,甩开方卉的手,过去把白球球拎起来,他说:“其他的我不想听,你一直执迷不悟不要怪到我头上,方卉,我从来没有喜欢你,你跟甜甜一样,只是一起长大的妹妹而已。”

“你说你不想回家,我体谅你的难处,才让你住在这里,但你显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扔了我的兔子?我再问一遍,你是想死么?”

白雪蹲在他温热的掌心,听君一席话,莫名的,心田暖暖,这辈子,除了家人,第一次,有人这么维护她。

就算她现在只是一只兔纸,他也会保护她,他看重她。

骄傲的抬了抬下巴,嘴里哼唧哼唧,与方卉示威一番后,低下骄傲的头颅,蹭了蹭他的掌心。

***

“她只是一只兔纸!”方卉失控大叫。

白雪再也不承认自己曾觉得她高贵端庄了。

“阿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是会笑的!你忘记了么?不爱说话的那个是阿凯!”

“给我滚!”莫联圣的眉间出现一丝深深的厌恶。

“不要,我不走!”

白雪只觉眼前一花,被莫联圣安放在床上,他上前拉住了方卉的胳膊,带离这里,白雪不敢乱跑,竖起耳朵听见嘣的关门上,然后是方卉拍打木门的哭喊,带着一串上锁的声音。

等莫联圣一脸杀气腾腾的回来,她弱弱往前一步,仰头看着他。

他锁上房门,重新躺床上,捧着她,低语:“最讨厌别人说历史。”

白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瞧见了,用鼻尖蹭了蹭她,“还是你好。”

白雪回礼,蹭了蹭他,下一秒,被突袭。

他好看的唇瓣,凑近的非常快,么一下,亲在她的三瓣唇。

她炸毛,抽抽着瘫软过去,见这个男人有了点淡淡的笑容,表情从嫌恶变成得逞的狡黠,他说:“帮哥哥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