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妈妈闻言,眼神微闪,立即说道:“傅妈妈,请明言。”

“三娘子,此去千里之外,三郎君房里的妻妾及小主子们都要一同奔赴。然路途遥遥,恐府里的那些家生子怕是无法全然带去。若采买仆婢,路途遥遥恐生大乱。且此去就是陪着三郎君受苦来的。若三郎君独独一人受苦,怕是……”

闻言,三娘子眼睛一亮,遂停止哭泣,沙哑这嗓子道:“谢傅妈妈提点,我明白了。”

收到满意的答复,傅妈妈眼睛眯了眯,然后说道:“三娘子,三郎君这一途怕是要你多加照看。这一房以后几年你就是主心骨,这肩上扛着的怕是不轻。若是那些房里人闹僵起来,你尽可处置。过后,乡君定为你做主。一切以家和、稳妥计。”

闻言,三娘子看了一眼傅妈妈,道:“有劳傅妈妈了。”

傅妈妈笑了笑,然后说道:“三娘子,老奴还要回乡君处复命,就先告辞了。”

三娘子道:“告辞。”

看着傅妈妈消失的背影,三娘子迅掏出巾帕,擦了擦眼角。道:“这傅妈妈真真是狡诈,她这是怕我带走府里那些得用的奴仆呢?”

马妈妈闻言,点点头,道:“不过,这应不是她的主意。怕是乡君不允准,她毕竟是奴婢。不过她出的主意还是好的。娘子不是早就想……”

三娘子看了一眼马妈妈,马妈妈立即闭口不言。

“妈妈,这主意她不说,我也能想到。主要是三郎爵位的事,她没有说如何安排?”

马妈妈恍然:“这是……”

“妈妈,你去前院打听打听,三郎的爵位可是被夺了。大云朝开国以来,还没有一位异性县伯触犯律法,处以流刑的。”

闻言,马妈妈明白了三娘子的顾虑,遂匆匆出了议事厅。

三娘子捂额,喃喃道:“乡君,三郎是你的亲子。能让您把控整个云县伯府。可眼下,这爵位该袭給我儿了吧。”

半个时辰后,马妈妈就急急步入议事厅,她行完礼后,来到三娘子的近前。悄声的说道:“娘子,郎君的爵位已夺,眼下该如何做?”

“妈妈,眼下我们只有三日,这袭爵的事,若三日之内没有递折子上去。我们这一房怕是回来,也是寄人篱下了。”

闻言,马妈妈立即变了脸色,问道:“娘子可有主意?”

“妈妈,你明日明着开始收拾细软,整肃仆婢。暗地里与罗三通通气,看他可有主意。多花些钱财也是尽够的。再派一妥帖之人去催郡公府上,看能否说动他老人家使使力。虽不知缘由,然乡君与郡公往来密切,且一般大事都会与之相商。”

闻听此等秘事,马妈妈脸色煞白。同时也明白三娘子这是准备大用自己了。她亦喜亦忧,喜的是得主子重用,忧的是在这关口得到重用,若事成还好,若失败。怕是以后都要跟着主子受苦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