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计较得更多。

她失去一切的时候,只能用恨来填满内心。

可是——

如果一觉醒来,

失去的一切又重新回到眼前呢?

是继续算计着去恨,

还是,

选择拥抱钟爱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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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怀袖悠悠醒来。

洗漱过后,御医还没来给她复诊,便有麟王府的下人过来通传,说是请柳怀袖速速更衣,到前堂去给公婆请茶。

冬菁听了当即恼了,将通传的人推了出去:“你们麟王府怎这般苛刻?没见到我家小姐昨日刚小产,身体还很虚弱,你们便让我家小姐去给人奉茶?不去!我家小姐不去!”

哪知柳怀袖却在背后叫住了她:“冬菁不得无礼,快来给我更衣备茶便是了。”

冬菁一呆,回头对她说道:“小姐,你怎么能任他们麟王府的人欺凌?”

“莫嚷了。你回来吧!”说完,柳怀袖又对通传的那人说道:“请替我转告老王爷与老王妃,说媳妇怠懒,这个时辰刚刚起身,还请他们稍等片刻,我即刻就去给他们奉茶。”

通传的那人本被冬菁的无礼给气到了,但见柳怀袖已纡尊降贵地与自己说话,便就不恼了,还礼说道:“小的这就去回禀老王爷与老王妃。”说罢,就疾步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冬菁回到柳怀袖身边,她委屈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对柳怀袖说道:“小姐你何苦这么委曲求全?御医都说了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在床上静养数日,不得擅自走动的,他们麟王府凭什么这般对你!”

柳怀袖道:“莫说了,给我更衣便是。”

此时,夏梅已拿了更换的衣物过来,给柳怀袖换上。柳怀袖一边更衣就一边对冬菁说道:“冬菁,往日我在柳府里时,见你性子单纯活泼,与我投缘得很,所以才将你留在了身边,并把你当作亲姐妹一般来看待,所以平时对你是娇宠了些。但现在我们身在麟王府,我便不能再任你胡来了,以后你要少说话多做事,若是说错一句,或是多说一句,我就打你的嘴!”

冬菁吓了一跳,她自幼就服侍柳怀袖了,柳怀袖也是把她当作妹妹般来疼爱,从未苛责过她几句!当下,她就不敢再乱说了,乖乖地走过去,帮起手来给柳怀袖更衣,但小脸却是十分委屈的,似是在盼柳怀袖能看她一眼,能哄她一句一般。然,柳怀袖自始自终都在打点自己的衣物,不曾看她一眼。

想来小姐是真的恼她多嘴了,冬菁心里越想越是惶恐伤心,双眼里弥漫上雾水,她赶紧咬住下唇,情到伤心落泪处时,她赶紧低下头来,飞快地擦去了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