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有吃过什么吗?”丰元溪问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状似随意的搭在阿挽纤腰上的手轻轻的按压着。医书里有言,女子每逢月信期间、前后都会有腰酸、腹痛等不适,更有甚者,胸疼、肚子发胀。他那日搭过脉,知晓阿挽不日就会来小日子,自然得多注意着。

察觉到小人儿摇头,丰元溪扶着阿挽起身,帮她理了下衣衫,把桌上的食盒打开,一叠叠小菜摆开,还有倆碗芙蓉粥。

阿挽看见丰元溪摆开的早膳,忽地想起自己的小兔子绿豆糕还未现身呢,“方姨……”

才唤道,马车外就递进来一个镶贝壳单层的红木食盒。一坐上马车她就想把食盒给小姐,可马车里正闹腾着,她可不要去打扰,只等着阿挽记起再给她。

丰元溪把小几案上的菜挪开,空出一块地方。阿挽没领情,背过身子,神秘兮兮的把食盒的盖子打开,然后献宝的把绿豆糕端到丰元溪眼前,娇憨的说道,“我做的。”

丰元溪失笑,瞧小姑娘那一脸得意的小表情,他偏得想逗她。将一只小兔子拿起,细致的瞧了瞧,赞许的点头,“很可爱。”

阿挽赞同的咧开嘴,那是,瞧那两只小耳朵多漂亮,“快尝尝,”小姑娘忙催促道。

糕点凑到嘴边,阿挽眼神火热的等待那性感的薄唇咬下。

丰元溪突然手一顿,微微蹙眉,“可是绿豆做的?”

阿挽一愣,糥糯的应声,“嗯……”绿豆有什么不妥吗,她记得元溪会喝绿豆粥啊。

闻言,丰元溪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把小兔子放生回碟子里,“今日起床有些不舒适,许是昨夜着凉了,倒是吃不得绿豆这些解暑清凉之物了。”

“这样啊……”拉长的尾音昭示着小姑娘莫不失落,扁扁小嘴,把绿豆糕放到桌上。又关心的抓着丰元溪的手,问道,“现下还不舒服吗?我们是要去哪儿呢,要不要回王府叫太医来瞧瞧……呒,吃个药才行……”

喋喋不休的小姑娘让丰元溪窝心的很,心里瞬间软了一片,倾身将人搂住。怀中的小人儿懵懂了一下,轻轻推攮,“别闹,还是看过太医才安心。”

“小笨蛋,你忘了我自己就会吗?其实现在吃些也无碍。”丰元溪放开人,眼神瞄了下几案上的糕点,“喏,喂我。”

阿挽只当丰元溪讳疾忌医,嘟嘟嘴把糕点放回食盒里,“待好了再给你做,乖……”

丰元溪有些懊恼,这丫头也固执的很,可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阿挽端起芙蓉粥,正好温热,舀起一勺凑到他嘴边,“还是喝些热的稳妥。”

丰元溪轻挑眉,看来这也不错,反正糕点放一日也不会坏。于是,小姑娘就一勺接着一勺的喂。可是,她怎么也饱了呢。

本来的确是她在喂元溪,可元溪说她这么忙自己就吃不了,而他正好两手空着,就让他喂好了。结果,就这样了。可……他们为何不各吃各的呢!

小姑娘还没想明白,脑袋本能地撇过,她肚子都撑了,“呒,不要了。”

丰元溪扫了一眼几案上的菜色已经被消灭了大半,才把刚夹的菜送入自己口中。

方姨把东西收拾干净放好,就留了阿挽的绿豆糕和一壶花茶。

马车还在前行,阿挽好奇地打开马车的窗子,青山赫然入目,正奇怪怎的不说一声就出城了,丰元溪就将人拉了回来,“天气干燥,路上尽是尘土。再过一个时辰就到尚县了,可要躺下休息会儿?”丰元溪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诱惑着小姑娘。

“我们是要去找兄长吗?”阿挽显然很兴奋,完全忽视了丰元溪贡献的大腿。

丰元溪突觉把阿挽交给许萧逸也不是什么好主意,那股子酸酸的气息直从身子往外冒。丰元溪平平将人抱起放倒,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大手依旧摁着她的腰间。

阿挽只觉得身子一阵舒爽,转了个身把手圈上男人的腰,娇气地哼唧一声,“再左边一些”。

丰元溪宠溺的看着舒服享受的阿挽,无奈的紧。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可是一点没发现他不爽呢,倒是不嘴软的指使起来了。

早上为了做糕点,天蒙蒙亮就爬起的小姑娘伴着平缓的马车,腰间舒适的按摩慢慢睡过去,小脑袋磨着丰元溪的大腿蹭了蹭,还带了一声嘤咛。

带着鼻音娇糯的声音让丰元溪手下蓦然一顿,想起今早起来换下的里裤不自然的撇头盯着车窗子,一向清冷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