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何莎莎觉得自己还没有傻到要跟着春香的思路走,去八卦所谓“吴姐是拉拉”这个话题。

但是真得,有一句说一句,她内心里还是很好奇春香提出的那个问题。

因为,吴姐可是有老公有女儿的人,只不过她老公长期在外面跑车,很少在家。她想起刚才在app上看到的资料:25岁,p,长发,单身,然后找h或者t约。然后再联想到吴姐这个人,的确她25岁,生了一个女儿才2岁,她是桃花村的本地住户,家中只有她一个独女,她老公是招赘上门儿的女婿,他开的那个大货车还是女方出钱买的。吴家有果园,平时吴姐的爸妈负责料理果园的事情,吴姐就在她家开了个小茶坊,主要招揽附近的邻居还有来桃花村的散客们喝茶打麻将。

吴姐这个人,何莎莎基本上进进出出每天都要看到好几回,长发,稍微烫了下,发梢小卷。皮肤不是很白,样子也很普通平常,中等身材,性格比较外向,跟邻居们的关系都还不错。

因为开茶坊,她那边院子里每天进出的人也多,何莎莎她妈有空也爱去那里打点儿小麻将。

茶坊里进出的人多,何莎莎就没法子判断出来跟吴姐走得特别近,有可能是她pao友的女人。会不会,她也是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又是因为已婚的关系,所以就找这种可以一夜情的pao友呢?

她想起自己刚才一个人在屋子里捣鼓那les的app约pao软件时,还有点儿欢欣鼓舞在桃花村二三百米内的范围内真就找到一个pao友呢。她一开始也怀疑那个“美羊羊”会是认识的人,结果,没想到居然是那么熟的吴姐。

她的粉红色泡泡就这么无情地破碎了。

吴姐,就算她是拉拉,和自己性取向相同,但是,何莎莎自问自己也绝不可能和她约pao。好像她只是对那个隐藏在“美羊羊”头像后的人有性趣,一旦那个人从头像后面走出,就立马兴致缺缺,蔫了。

她从心里把“美羊羊”从候选约pao名单里给剔除了,剩下的也就是桃花镇上的那个叫“apple”的高中生了。

不谈爱,光谈性的话,何莎莎觉得那个女生还是比较符合她审美,不管怎么说,她只有十七岁,不那么复杂,胜在清纯,上个床完全够了。

春想听何莎莎说了声“无聊”后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半天没再吭声,就拿手肘撞一撞她,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是不是在想知道了吴姐的性取向后去约她吧?”

何莎莎闻言心一抖,有点儿心虚,立马板起脸把春香推远一点儿:“无聊!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饥渴!对了,你刚才在吴姐的茶坊里用她的手机上app软件是为了约人做那啥事儿吗?”

春香嘻嘻笑,往她跟前凑,涎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我饥渴的?真的……伦家好想哦……”

“去!对别人发情去!你跟前小蜜蜂那么多!没有小蜜蜂还可以学着人家约pao!”何莎莎就见不得她没脸没皮的样子,可又觉得她这样很调皮,让人乐呵。

“老板,你不要错怪我哈。我是在吴姐手机上看见那个les的约pao软件觉得好奇才点进去看的。我这个人吧,人傻又穷,可我对感情的追求还是挺高的。怎么说呢,就跟那些喜欢发财喜欢钱的人*一样,但是我是先要有情才能动性的人。”

“打住!春香,你别恶心我好不好?”

何莎莎差点儿脱口而出,你要是先要有情才会动性的人,那天晚上也就不会对我做那种事情了!

“你不信?时间会证明一切,能让我动性的人只有——我是风儿你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春香对着何莎莎唱起了歌,模仿情深深雨蒙蒙里赵薇演的那角色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美眸对着何莎莎放起了电。

何莎莎直接给了她一个词的评价:“搔首弄姿。”

“老板,从今天开始我要叫|春风,坚决不叫|春香了!”春香突然不扭小腰了,睁大眼兴奋道,又抬手指着何莎莎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沙和风是绝配,我才不要叫什么吸引小蜜蜂的香呢,我要叫风,风和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哇,好浪漫……”

“我看你叫疯婆子比较好,你瞧你现在整个发疯一样!”

“伦家为你发疯嘛!你真是不懂风情!”

“我受够你了啊,别再发疯,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你能干嘛,说给姐听听。难道你想-那样-伦家?”

何莎莎抚额,她真得不能在这屋子里呆下去了,春香这样无节操的发/浪,她心跳会失衡的同时,又想吐……

捂着嘴,她推开浪过来的春香,穿着凉拖鞋就跑出去了。

一拉开客厅门,外面一股热浪翻卷而来,一下子就把她裹住了。她有点儿厌烦春香,要不是她突然跑来,她就不会被打断约pao计划,也不会现在被热空气烫得不知道到哪里去躲避发/浪的春香了。

这会儿去做菜,似乎早了点儿?

要不去她妈打麻将的那什么吴姐的茶坊,那里有空调,可以一边吹着冷气一边看她妈打麻将消磨时间。

打定主意后,她就快步往外走,不想再跟春香那个疯子瞎掰扯下去。

不过等到何莎莎走到秀红农家乐大门口,手往七分裤的裤兜里一插时,习惯性地摸了摸,立即条件反射地想起她有样东西没带,那样东西就跟她腰带上的钥匙一样,是她出门时习惯性会检查带没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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