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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炯说话时面色不善,身上带着三分酒气,尤其是瞪眼看卢世峰的时候,目光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杀意。

萧容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他掐指一算,面有忧色,对卢世峰说道:“偷窥他人墙角,终究不妥,你既然不放心,不如随我走一趟,咱们亲眼kànkàn。”

卢世峰跟在萧容身后,穿过碧幽宫,隔着老远,就听到华清殿中传出女子的哭泣之声,不是关玉儿,而是关玉儿的贴身侍女。

天机宫主突然造访,何炯闹了个措手不及,心中越发有气,听到小侍女的哭声,揪住她的头发,猛地向前一带,低声道:“不许哭!”小侍女重心不稳,踉踉跄跄的跌chūqù,一头撞在墙上,顿时头破血流,瘪着小嘴,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卢世峰在偏厅喝茶,听见动静,忍了又忍,才没打翻何炯的弟子冲进屋去。小侍女那么伤心,他怀疑关玉儿可能出了什么事,忍不住凝神去感应屋内的情形。

当年在龙泉寺中,卢世峰感应到关玉儿伸手去够腊梅花,这并非偶然,他天赋异禀,这些年又修习预测之术,在一定距离内,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去看一些正在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

何炯吓住了小侍女,灌了三杯烧酒下肚,腆着脸进屋,赔笑道:“娘子,我不该打你,天机宫主来了,你快收拾一下,等会儿我设宴招待天机宫主,你也一起出席。”

关玉儿双目红肿,和衣躺在榻上,闻言睁开眼睛,轻轻摇头,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这副样子,怎么见人?你去吧。”

何炯端起床头的琉璃宫灯,哐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冷笑道:“你的老相好请了天机宫主,巴巴的赶来替你撑腰,你怎么能不出席呢?”他说着,伸手去拉关玉儿。

关玉儿扶着手臂,额头上出了一片冷汗,表情十分痛苦,抽着气说道:“别动我。”

何炯非但不松手,反而虎目一横,说道:“怎么,昨天有人kànjiàn你在翠屏峰后山,和卢世峰拉拉扯扯的,他能动你,我却不能?”

卢世峰仔细回忆,昨天,他看到关玉儿的手背上有淤青,一路追问,关玉儿不肯说,转身就想离开,他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关玉儿的手,但是紧跟着想起于礼不合,就放开了。如果有错,也不是关玉儿的错。

关玉儿眼中的光全部熄灭,她抬头看了何炯一眼,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很平静的说:“夫君,你来太一道之前,家住平阳城,有一个妻子,闺名小雅,对不对?你认为小雅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失手把她给打死了,是不是?”

“你怎么zhīdào?”何炯大惊失色。

关玉儿低声道:“你心中始终信不过我,我和别的男子说几句话,你就犯疑心病,对我百般殴打辱骂。我以为,只要我一心一意的待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你打人的时候,下手完全没有轻重,昨天,我以为会被你打死,忽然就想到了小雅的事。”

何炯面目扭曲,揪住关玉儿的胳膊,把她从榻上拖起来,说道:“你yàoshì敢红杏出墙,我一样打死你!”

卢世峰听到骨裂的声音,关玉儿惨白着脸,捂着右臂,鲜血汩汩从指尖溢出,瞬间染红了衣袖。他再也看不xiàqù,怒吼一声,冲进屋中,挥起拳头,就朝何炯脸上招呼。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子,却被另一个人这样摧残折磨,愤怒、嫉妒、酸楚,怜惜等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恨不得掐死何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