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北方农村的,我们那儿家里下决心供我一个女孩子读书是很不容易的,当时我也算争气,考了个专科。别小看这个专科,在我们村也算可以了,尤其我还是个女孩子。报志愿的时候家里想着让我出来当医生,感觉收入稳定,谁知道等到毕业才知道一个医学院的专科生是多么难找工作”

王文强看着陈艳似乎动了真情,在诉说着自己的经历,也就没有去打扰,而是静静的一起分享。

陈艳继续娓娓道来:“我当时实在是不忍心让我年迈的父母担心,只能假装找了工作,毕业之后还赖在学校,最后还是一个学姐帮我联系了一个医药公司,当时我是满怀希望的,在医院也很卖力的找医生推销,可是你知道的,有什么用。这个社会,连卖药都得靠关系,否则都是药,都给一样的回扣,人家凭什么用你的啊。业绩差,只能拿几百块的基本工资,再后来还是没起色,就得卷铺盖走人喽”

陈艳喝口水继续说:“后来辗转了几个公司都没什么起色,最后来到了这家公司,正好这里的业务员辞职不干,我就被派到这里补空缺。可来到这还是没什么业绩。我一个20出头的小女孩,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还承载着家里的期望,其中的滋味你真的很难想象的。”

说道这,陈艳不禁眼睛有点湿润,王文强也很绅士的递过去纸巾,陈艳擦了擦之后,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遇见一个做药的前辈,也是个女的,做得很不错,我向他取经,她的话我印象很深刻,女人最大的本钱就是咱们自己的身体啊”

“当时我其实很难接受的,可想想是这个道理,我和那些医生无亲无故,人家凭什么非得用你的药呢?你得给人家一个非用不可的理由啊,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的身体才行,没办法,这就是潜规则”

王文强对此很理解,其实仔细想想,自己不就是这个规则里的一部分吗?从当初王佩岩让自己调整用药,到后来和陈艳的春风一度,不都是在潜规则下发生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