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嘴角微勾,淡化了双眸中冷意:“不介意的话,能给我解释下什么叫做附属丈夫吗?”

看了储麟一眼,储安玉的心中再次感叹起储麟对这位大美人的上心程度。也不知道往日里储麟是把人娇养在何处,才能把美人养得这么单纯不知世事,连附属丈夫这种常识都不清楚。

面对美人,储安玉不自觉的放柔了面部表情,正打算给云染好好讲讲这些常识。储麟却冷着脸站到两人中间,隔断储安玉视线,侧头对着云染说道。

“我曾经告诉过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来问我。”说完,他对储安玉微微点头:“我还有事,先失陪了。稍后,我会亲自去安乐亲王府上拜会。”

听到储麟表态,明白自己丢出的这颗星云矿星,已经得到了足够重视的储安玉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

云染站着没动,眉宇间一片冷凝:“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聊聊,所谓的丈夫是怎么回事?”

本质上来说,云染是个不喜欢追根究底,洒脱的格外彻底的人。

当年在仙界时,婆娑珠也并不是毫无破绽。但因为没有察觉到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危险,云染也就对那些不对劲的地方视而不见了。

往好了说,这叫心大,往坏处说,这就是蠢。

不过,云染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或许是因为修习了逍遥诀的原因,又或许是云染的本性如此。

就算是得知婆娑操纵了她上万年时光,她也没觉得就和婆娑之间有什么必须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了。

无关什么圣母大度,只是在没有触及到云染底线前,她根本懒得计较。

懒得,就算是知道了,作为一个圣人,她却一直活在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却也因为自身没有什么损失,而根本没有去找婆娑寻根问底一探究竟的意思。

云染面对婆娑分体元熠时的态度,大概已经表明了她全部的不满以及愤怒。

而她不想去见婆娑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婆娑和虫皇融合,注定无法脱离这场,生灵间气运争夺的残酷战争,不想惹更多麻烦上身的云染,自然对婆娑有些避之唯恐不及。

不管云染还是不是圣人,也不管她究竟穿越到了哪个位面,这喜欢清静厌恶麻烦的懒散性子却是始终如一。

仙界的圣人凌驾万物,位面不毁圣人不灭。最初还有几个蠢货到云染哪里自寻死路,后来就没人敢去打扰云染了。

所以,本性就懒散的云染,经过了万年平静又无趣的时光。危机意识这种东西,早就从她的潜意识里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来到永灵之地,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云染逐渐认识到,永灵之地是和以前她所在的位面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可她依旧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云染并不介意在一些小事上随手给出一些帮助,可在事关种族存续气运之争的大事上,云染却以一种绝对理智的冷漠,选择了冷眼旁观。

这种冷漠一直维持到了今天,在这场宴会上,云染感受到了这种不管她做了什么,在别人眼中她都没有半点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感。她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只能依附储麟才有存在的价值。看向她的目光里那红果果的打量评估,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仿佛是橱窗中待价而沽的商品般的强烈羞辱感。

一向心大的云染,觉得她开始心塞了。

见云染神色不同以往,储麟眉头微皱,刚要开口,却传来一声吊着嗓子韵味悠长的通报声。

“皇帝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