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张月晴买了不少零食、饮料拎了上来,进屋后坐在土豆的床边和土豆有说有笑,我始终把头转在另一边,他们聊了二十分钟后,张月晴接了个电话,说学校有事,就准备走了,我感觉我终于解放了,然而就在我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直温柔见纤细的小手一下就拍到我的肩膀上。

“啊~~”,此时此刻,整个医院估计都能听见雨哥傻猪一般的嚎叫。

就这样,我在医院足足趟了半个月,过度的请仙附体所带来的副作用,让我这半个月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折磨之中,这么说吧,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相反土豆的恢复速度却是快得出奇,十二天左右就出了院,先行回到了清风阁,四天后,我也出院,虽然恢复得不是那么理想,不过也算是基本生活可以自理了。

值得一说的是,这半个月,张月晴倒是经常过来,有时候一天还会来两次,所以说实在的,雨哥这医院还是没住够的,尤其是每次因为行动不便,他喂我吃饭,雨哥真是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出院后,小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清风阁倒是有了变化,那就是曾经每天,只有我和土豆俩人在清风阁熬时间,现在又多了一位常客---刘佳琳。但这和我基本没啥关系,人家小刘是奔着土豆来的,小刘每逢休息日,或是下班早的时候,就会来我们这和土豆聊会天,土豆这二货,必看平时傻不拉唧的,在小刘面前却变得非常博学多才。自从刘贵城的事以后,小刘我们这行里的这些事就有了很大的好奇心,这正好给了土豆机会,每天都专挑小刘不了解、没听过的讲,听得小刘天天都眉飞色舞,脸上写满了对土豆的崇拜。

不过,不管土豆多能吹牛,事事也有吹完的时候,就他这智商,显然是不具备杜撰故事的能力,所以最后当土豆无牛可吹的时候,这俩人就想起了我。

“带鱼,过来打扑克啊”,土豆一边吃着冰棍一边喊我。

“不玩”,我瞥了他一眼,继续坐在门口欣赏路过的美女。

“过来,打黑尖”,打黑尖是东北的说法,也就是人们说的捉老A。

“不玩,我不太会,你们俩玩吧”,说着我站起来到隔壁老宋家买了三瓶汽水,递给他们俩以后,土豆突然拽住我的衣服:“不会玩没事,我会啊!当初我跟师傅在山东游行学艺的时候,外号蓬莱赌王”,土豆一边喝汽水一边自豪地吹着牛。

“是啊,戴先生,玩一会吧”,这时候小刘说话了,土豆的面子我自然不给,但是这小刘既然开口了,那就玩一会吧。

“我可不太会玩,输了你们可别骂人”,我呢,从小对棋牌类的东西就不感兴趣,打黑尖自然也是不太会,以前玩过几次,总是被人骂说我是坑货。

“咱们就这么干玩也没意思,赢点什么的吧”,土豆一边洗着牌一边说道。

“你行不行啊,明知道我不会玩你小子还要赢点什么”,我鄙视道。

“没事,咱们玩得小一点,1块钱一把的,一会赢了钱我请你吃饭哈”,说着土豆猥琐地冲刘佳琳抛了个眉眼,逗得小刘捂着嘴笑,就这样,我们准备好了零钱,开始了三个人的斗智斗勇。

果不其然哪,雨哥我上来就连输了5把,但是这钱,还真不是土豆赢的,都是让小刘赢去了。起初我以为是土豆故意让着小刘,可是渐渐地我就发现,他这‘蓬莱赌王’,应该改名为‘蓬莱赌亡’。

“嘿嘿,这把我的拍可是天牌,无敌了”,土豆猥琐的笑道。

“你有黑尖么”,我随口问道,他说没有,那就是说黑尖肯定是在小刘手上。小刘的红桃3先出,三个3过后,我直接丢下去三个五,接下来轮到土豆出牌。

“三个2!”,土豆使劲地把摔了下来。

“…;…;”,我心想这土豆第一轮就出三个二,不是牌手里的牌嗷嗷好,那就是他脑袋彻底地二了,不过看他信心满满的德行,估计手里的牌差不了。

“到你出了,土豆”,小刘提醒,土豆出了一个方块4,我出了一个红桃6,我们就这样一轮一轮第就继续往下打,打到第五轮出牌,小刘的黑桃A终于落了下来,这回目标明确了,而且土豆手里的牌还号称是天牌,我手里还我这两个A,一对K一对Q,看来是稳赢了。

“哈哈,轮到我出牌了,你输定啦佳琳”,在土豆一个大王打上了小刘的黑桃A以后,我看见了希望的曙光。紧接着土豆丢了一对5,我垫上一对6,小刘要不上,后面我又出了一对10,小刘也不要。看来她手中都是单牌,而我手里都是对子,这把稳赢。

“一对7”,我豪气干云地砸了出去。

“一对A!砸死你”,这二货轮圆了胳膊摔了一对A…;…;

‘你打我干什么,咱俩是一伙的你个二货’,我瞪大眼睛问他,他也不说话,继续低头望着手里的牌,显然他是故意打死我,然后处单张,放小刘走。

“一对6”,

“…;…;”

土豆竟然出了对子,这我就搞不清他什么想法了,紧接着几轮,我发现,土豆的手里也都是对子,可是每到我出牌的时候,他都把我打死…;…;到最后,我们手里都只剩下几张单牌,结果就是小刘兵不血刃地把我们两个人全都干掉。

“你到底怎么想的呢,豆哥,你会不会玩啊?还是就想帮着小刘啊”

“我就是一时失误…;…;”,土豆小声嘀咕着,就这样我们从下午5点多,一直打到晚上9点多,一块钱一把,最后一算,我他大爷的输了200多块钱。土豆近竟然输了300多,而且,每次我输钱,都是和土豆一伙,自己抓到黑尖或是和小刘一伙的时候,那是稳稳地赢了,可是偏偏就这么邪门,十次牌里,九次我都是和这二货一伙。

“大哥,你会不会完玩啊,一块钱一把的,咱俩能SB呵呵地叫人赢去500多,你不是蓬莱赌王么你”,我的精神几乎崩溃,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土豆,带着哭腔问道。

“你瞅瞅你这人,玩个牌么,你脾气那么大干什么,小刘你看他,气性真大,玩个牌还…;…;”,只见这二货一直围绕着我的情绪做文章,最后我直接把牌一摔。

“你们玩吧”,我目光呆滞的站了起来,走向了后面的仓库。

“哎,这不是玩的挺好的么,你干啥去啊带鱼”,这货竟然还好意思说玩的挺好。

“拉粑粑…;…;”

等我从洗手间回来,刘佳琳走过来,一脸认真的跟我说,戴先生,明天上午有空吗。

“有啊,不用总叫我戴先生,听着怪别扭的,叫戴雨就行,那个…;…;难道你要约我?”,我心想怎么突然问我有没有时间了?难不成这小妮子看上的不是土豆,而是英俊潇洒的雨哥?不行,我是肯定不能做对不起土豆的事,不过认为我也该重新认识一下自己英俊的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