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风阁后,我和土豆说了我要收王泽奎当徒弟的事,这货的反映果然夸张的一如我之前预想的一样。

“牛B啊带鱼,这么年轻就要收徒弟了,一代宗师啊!”,土豆一边说一边过来就揉着我的肩膀。

“你以为我雨哥想啊,缘分到这了谁也没办法,而且这次要是不收了他,这小子怕是挺不过下个月了”,我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回答。

“等会,你是师傅,那我是他的谁呢?是不是师伯?”

“师伯?你比我岁数小,你凭什么自称师伯,何况咱俩虽然是哥们,但是并不是师兄弟啊!咱们不是同门”

“无所谓了,反正既然来了,总的对我有个称呼不是”,土豆满脸堆着猥琐的笑容还在揉我的肩,一脸不占便宜不罢休的架势。

“这个随你便,人家想不想入我门下还不一定呢”,我说道。

“你可别扯了,人命关天的事,谁会选择死路啊,何况我觉着拜你为师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道理是这么讲,不过,他不太一样……”,我若有有所思看着清风阁外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心想着王泽奎究竟会做什么样的一个决定呢,如果他真的拒绝我了,难道我就可以见死不救了么,那也不是雨哥我的风格啊。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感觉到有客人进了清风阁,我懒得去招呼,信箱反正有土豆呢。

“你好,买什么”

“不买东西,我是来找他的”,我感觉好像是在说我,回头一看,站在土豆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没过门的……啊呸,是没入门的徒弟---王泽奎。

“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好了,大哥,我拜师”,王泽奎一脸坚决地说。

“真想好了?我可跟你说,拜师后,虽然能躲过18岁大限,但是以后可就要一直吃这口饭了吗,遇见什么诡异的事可都说不准”,我笑着望着他,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这师,他是拜定了。

说玩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王泽奎,他今天穿着白衣服白裤子白鞋,这倒是很合我的意,既入师门,便干干净净一一尘不染地来,这算是个好的预兆。

“彻底想好了,你走了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最后想通了,人只有活着才是一切事物的根本,而且我也想像你一样,以后遇见跟我一样命格的人,起码我也能伸手帮一把”。

说实话,听他这么说,雨哥我很是欣慰,这可比当初雨哥刚出马的时候有出息多了,那时候你你们雨哥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玩世不恭’。

“行吧,既然决定了,那我明日便带你回家做个简单的仪式,再包个红包,这事就算是成了”,话未说完我便看见王泽奎一边听我说话,一面从裤兜里掏出了上次在他们家看见的那盒红旗渠,之后递过来一支,我接了过来便给自己点上了烟。

“啊……好,那,明天该包多少红包给你带过来呢”,王泽奎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看见了他面露难色,的确,这个行当里拜师,一般不准备个三五万的都拿不出手,不过雨哥这里是个例外,这也是老师当初给立的铁打的规矩。

“谁说让你准备红包了,我说的是明天我给你包个红包,算是入师门给你的茶水钱”

“给我?”,王泽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看来在他的印象中,的确也正如我所说的那样,都是徒弟给师傅拿钱,而且少说三五万,多说就没个封顶了,听闻我不但不要钱还会给他钱,自然是一时间没法消化这个事实。。

“行,别愣着了,晚上回家好好洗个澡,去理个发,明天还穿这身衣服来就成,我带你去我家,这红旗渠是你从你妈抽屉里偷来的吧”,我抽了两口味很冲的红旗渠问他。

“啊……是,我偷着拿出来的,那我先回去了,师傅”,说着王泽奎向我作揖,跟土豆点了一下头,回头就离开了清风阁,不过,这回别扭的人换成我了。

“你咋了,带鱼”,土豆望着在门口坐着一脸纠结的我问道。

“我听他叫我师傅特别扭,明明我还不到三十呢,让他这么一叫,一下子好像老了二十多岁是的,太不舒服了”,我狠狠抽了一口红旗渠,辣的嗓子生疼。

“这有啥的,你早晚都得习惯,做咱们这行当,最讲究法规礼仪,随意不得,马虎不得”

“嗯,我知道,你总得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是不是啊,王泽奎他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