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越说越胡闹了啊,我张贺堯是啥样的人你不知道么,我对我媳妇那是一心一意,我孩子都快上初中了,我还有什么心思包小三”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别老让我猜啊”

“上头的事”,我听见电话那边打火机的声音,随后就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上头?”

“对,省里的事”

“那……我能做点什么,或者咱们能做点什么?”,我在这边有点尴尬地问道。

“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在哪呢,我明天去找你,散散心”

“你不上班了?”,说道这上班,张贺堯突然就炸锅了。

“上班?我TM三年没休过假了,全攒着呢,这次我遇见事了还不能让我休息休息?今天我话还摆这了,谁都别想阻止我去找你”,说这话的时候,张贺堯明显把这一段时间积压在心里的怒火一下子都宣泄了出来。

“啊?这……我没有不让你来的意思张哥”

“抱歉了,我没别的意思,老弟,你要是不想见我当然可以,我就是最近太心烦,襄平也没个我能说话的人,我就寻思过去找你,跟你一起在外头溜达溜达,就随便走走吗,吃吃饭,跟你吐吐苦水就行”,说话间,张哥的语气从刚才的火冒三丈又变得温文尔雅。

“那行,我在海拉尔呢,明天你过来啊?”,此刻我能做的也只有让他过来找我了,然后一起喝点酒,聊聊天,出去走走,人在失意的时候,最需要的不是钱,也不是地位,而是一个朋友的陪伴。

“行,我一会就让铁路的朋友帮我整张火车票,明天早上就赶过去,反正我已经请好假了”,张哥在电话另一端不假思索地说。

“行,那明天到了咱们细说”,说完我们挂了电话,我把宾馆的地址发给了张贺堯。

第二日,我早早就起床洗漱完毕,然后坐在宾馆里就开始等这个孽缘人来找我。

“从东边来,我是不是应该到楼下去等着呢”,我自己琢磨了一会,也不管土豆在发干嘛,穿上衣服就除了宾馆,坐在门口的石头台阶上就等着,这一等,就是3个多小时,期间我光是矿泉水就喝了三瓶,抽光了剩下的半盒烟,加上早上没吃早饭,这小半天的太阳,晒得我有一种快要虚脱的感觉。

过了十来分钟,我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当我又想抽烟的时候,我抬起屁股就走向了对面的24小时超市,买了一罐可乐就一饮而尽,然后叼着烟刚从超市出门,还没等点上,就看见宾馆东边的公路上,一辆丰田霸道疾驰而来,一脚煞车就停在了宾馆门口,看来,这应该就是我的孽缘人,我十分兴奋地朝着丰田霸道一路小跑地走了过去,接着一个穿着黑衬衫、戴墨镜的男人从驾驶席就下了车。

“……张哥”,张贺堯见到我,直接上来给我一个拥抱。

“哎呀,我的老弟啊,看见你我这心里一下子敞亮多了,来来来,快给我根烟抽,憋死我了”,说完直接从我兜里就掏出了烟给自己点上,我也给自己点了一支。

“你不是要坐火车来么”

“火车?火车太慢,我那朋友说要到今天上午才有票,我在家坐不住,等不及,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啊,行吧,我给土豆打个电话叫他下来”,说罢我从裤兜里掏出电拨给了土豆,土豆知道张哥来了以后也是十分兴奋,说让我们等几分钟,马上下来。

“土豆,下楼,张哥过来了,咱仨找个地方坐坐去”,说完便挂了电话,我和张贺堯靠在车上抽烟,我偷偷地看了张贺堯的面相,鼻梁上隐现赤筋,福德宫光芒暗淡,有些发黑,看到这我这心里就咯噔一下,赤筋隐现,预示将遇到生死攸关的大难,福德宫发黑,代表在事业上容易收到很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