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静芳咬牙不想开口。

梅思海不想再丢人,开口训斥:“磨蹭什么?”

梅静芳只能点头:“是。”

“梅大人看是赔银子还是赔东西?”监察使又问。

梅思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取五百两银子给监察使大人,多的也不用找了。只当是赔礼。”

监察使就笑着夸一句:“梅大人果然是知书达理的。”

这话臊得梅思海脸皮子都没地方搁。

送走监察使,梅思海冷眼看梅静芳:“你是鬼迷心窍了?一个史鼎而已,就让你连姓什么都忘记了?”

“从今儿起,你就给我呆在屋里,一步也不许出来!”

“爹爹!”梅静芳急了。

“你和史鼎的婚事,也就这么作罢。不许再提。”梅思海却置若罔闻,大步流星而去。

梅静芳自此就开始在家中闭门思过。

而陆君桐则是在宫中开始了全然和以前不同的日子。

纵是宦官之后,可是有梅静芳动了那么一次手脚,即便做宫女,陆君桐也是没能落了好。

陆君桐被分去了浣衣局。

浣衣局,顾名思义就是洗衣服。

从前拿笔握扇的手,如今只能在水里搓洗衣服。

一日下来,手指泡得几乎都是肿胀。手掌更是搓衣服搓得红肿。

陆君桐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