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过来,其实也不过是例行诊脉以及针灸。

只是其中到底有多少效果却是不得而知。

陆君桐站在旁边看着太医针灸,每一刻都是在盼着文皇帝能够因为这个而醒来。

只是,文皇帝始终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衍在太医针灸完之后,就出声问道:“今日脉象如何?父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他这个太子坐镇到底也是不一样的。

然而太医却是摇头,声音压得很低,仿佛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被人听见就会成了死罪:“圣上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大好,脉象越来越微弱。只怕如此下去,圣上恐怕很难醒得过来。”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饶是李衍脾气再怎么温和,此时听见这话也是不由自主的动了火气:“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怎么就拿不出一个好的方法?”

太医却是只能诺诺的苦笑,偏偏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明显就是没有别的法子。

“都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用些激进的方子也无不可。”李衍如是说了一句,算是下定了决心。

要知道用了虎狼药,虽说极有可能有效果,但是终归是耗费元气,留下隐患。也正是因为如此,宫中才轻易不敢用虎狼之药,就怕到时候用出什么毛病,秋后问罪。

也正是因为熟知这种心理,所以李衍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只是让李衍失望的是,即便是他如此说了,太医也只是摇摇头,苦笑一声:“确实叫太子殿下失望,着实没有其他的法子。”

太医离去之后,李衍坐在椅子上,良久也没有说话。

看他那样子,心中分明是再思量如此下去,到底是个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