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问柠檬。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人身上应该还有那只妖虫,这里已经成虫窟了,咱们得想办法离开。”柠檬说。

“但是离开的话我们知道路吗?”

柠檬没有搭理我,高举消防斧狠劈下去。

死尸的背部便裂开了,仿佛他没有脊椎一样。

里面果然有妖虫,那妖虫有蜈蚣的千足,但是却没有蜈蚣的装甲;它的卵囊是挂在腮旁边的,发着微弱的黑红色光芒。

同时它还有蝎子一样的装甲钳。

“咔咔咔——-”装甲钳企图夹裂消防斧,但却没能做到。

“快!它跑出来了!”我喊。

“别急。”柠檬用消防斧狠狠地砸了几下,那条蜈蚣妖虫便死了。

妖虫的身子裂成两半,头所在的那一部分还活蹦乱跳,想要扑到新的寄主身上。

“后退。”柠檬说。

于是我们又后退了一步。

“你们看,它的卵。”柠檬用消防斧“啪叽”一声把卵囊拍碎了,大约有五只小蜈蚣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种虫我见过嘛!”柠檬忽然说。

“我在云南修炼的时候,有些巫师就拿这种妖虫当蛊。这种妖虫完全没毒性,但身上的液体有强腐蚀性,所以被拿去下蛊,专门折磨人。不过我没见过蜈蚣虫在人身上寄宿的,一般来说他们都是咬人,咬了一口就赶紧跑了。”柠檬说。

“那蜈蚣妖虫为什么会在这人身体里?”黑炎问。

“所以我觉得奇怪。按理说不应该的呀...”

这种虫感知到危险会喷射出大量腐蚀液,这种腐蚀液跟市面上的浓硫酸比差距很大。

被这种腐蚀液碰到的部位几乎会瞬间消失,还会造成大量烧伤的痕迹,所以我估计那男人之所以没有下半身,其原因就在于它被这条巨型蜈蚣虫碰到腰了。

柠檬用火简单处理掉蜈蚣妖虫后,又让我拿着铁棍把帐篷布掀开。

帐篷布里面是人留下的物品,有一个简单的小木桌还有几块破布,至于食物则已经完全腐烂了。

“桌上有东西。”郝然急忙说。

“还真有。是一本书。”我用铁棒把书打落在地,柠檬很心急,甚至直接踩着妖虫的尸体跑过去了。

“喂,小心点啊,那群人怎么死的你忘了吗?就是被妖虫不知不觉地侵入人体了。说不定我们也......”

“小心,你别乱说呀。”李野舞急忙打断我的话。

“没事儿,我小时候经常看黄鼠狼抓蜈蚣抓蛇,很轻松就玩死它们了。黄鼠狼和狐狸一样,非常有灵性。就是身上有股臭味儿。”柠檬说。

“所以说黄鼠狼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一毛钱的联系吗?”

“我的意思是我是跟黄鼠狼学的抓虫技巧。还要带着你们,得注意安全,不然我就直接下手抓它了。”柠檬说。

“你丫的真是个奇葩。”

“是本地图。他们留下的。”柠檬吹了吹书上的蛛丝。

“墓地里的极限生存,这好像是书名。”柠檬说。

“掀开看看。”

柠檬用符划了道掩藏气息的法阵,因为符比较少,所以法阵并不能维持太多时间,我们也只能尽快把这本书看完。

希望这本书里能有一些有益的信息。

......

“4月5日,大雨。我住在利辛旁的小乡下,叫李望。

李家的人很多,但在安徽亳州的古楼里,李姓是很少的。

根据我爷爷辈的传说,我们是先秦暴.政后留下来的人,本姓易,是守护古墓的最后一批人。

对于古墓的概念,我爷爷没有多说,只说里面很危险,应该保护起来。

我们世世代代都住在小乡村,据说三百年来除了我爷爷那一辈的人以外没人曾出过山。

守护墓地成了我们唯一的信仰。

我爷爷出山时是在家道士,出山后曾消失两年,再归来后竟然成了幽隐巅峰的道士,即将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