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今皇后不是景银,而是景清?!!

言宁走过去,把手放在席葵燃的肩膀上,依靠灵犀角神力窥探席葵燃的记忆。

在言宁看到的记忆中,那时候席葵燃和景清差不多大,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那时候景国还没有覆灭。

景国多细雨,绵绵细雨,一叶扁舟,十里长廊,绵绵烟雨倾华年,远山如黛,细雨打在湖水上丝丝荡漾。

十五六岁的席葵燃和景清就在那一袭烟雨中,打着六十四骨的油纸伞下,眺望着远方。席葵燃笑颜如花,景清语笑嫣然。景清手里还有一朵红菡萏。

那个湖名字叫做宁静湖。

席葵燃看着言宁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同样姜离熙也看着言宁放在席葵燃肩膀上的手,两个人都面色阴沉,似乎很不快。

言宁收回手,无视这两个人的表情,笑道:“你若是不信,你大可以跑去找景银皇后,问一问她,是否还记得那一年,宁静湖边绵绵细雨,六十四骨油纸伞下,那位浅浅一笑,如梦如幻的男子。”

席葵燃和姜离熙俱是嘴角一抽,是否还记得那一年,宁静湖边绵绵细雨,六十四骨油纸伞下,那位浅浅一笑,如梦如幻的男子……这怎么说得出口?简直像是春闺怨妇……

席葵燃似乎想到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宁静湖的,还有那绵绵烟雨,六十四骨油纸伞?”

言宁正色,道:“这不重要。我想景清就算日后钟情于代东颐,她也有可能对你动心。若非如此,那她当时又怎么会语笑嫣然,她打的那把伞又怎么会把一大半都给你呢?雾霭沉沉,烟雨朦胧,远山如黛,近水如玉,谁又能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呢?”

姜离熙看向言宁,沉默不语。

席葵燃恨声道:“若非是代东颐,景清又怎么可能离开我,若她不离开我,她又怎么会死了?”

言宁幽幽叹了口气,道:“死的人未必是景清,你大可以跑去问问景银,问问她那一年,宁静湖边的红菡萏清香是否依然存在。只要你这么问,你必然能从她的表情中得出你想要的答案。”

席葵燃眼睛里似乎有一簇火光,好像有点欣喜,又好像有点畏惧。

言宁拉过姜离熙,笑道:“当然,就要看看席葵燃你到底敢不敢问了。我们就不奉陪了。”

言宁能够窥探人心,自然知道席葵燃其实最想要的不是复国,他只是想要代国颠覆亡国而已,他想要复国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景清,当初因为景国覆灭,所以景清才成为别人的妻子,所以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复国。

如果景清根本没有死的话,那么一切又都有说明意义呢?

离开将军府之后,姜离熙道:“他应该会去问一问景银的吧?”

言宁一笑,道:“对啊,应该会去问一问的。”

姜离熙道:“如果真的是,那么如今的‘景银’岂非就是你的母亲?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言宁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言宁不是那个言宁,如果是那个言宁的话,言宁倒是可能帮一帮她,但是那个言宁已经死了,现在的言宁灵魂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