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见状便趁机告辞,另寻其他时候与三太太说。舒骺豞匫温夫人走后,三太太才故作镇定地道:有话就直说,鬼鬼祟祟是要瞒着我不是?”

小厮忙惶恐地陪笑道: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咱们姑奶奶一路顺利,怕太太担心,因此打发了小回来报个信儿。”

三太太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路上再出个什么意外。又细问了几句,小厮都只说好,三太太安了心就让小厮下去歇着,反盯着钱妈妈责怪道:弄得大惊小怪,我还真当出了什么变故。”

钱妈妈见屋里没人,才陪笑道:奴婢外头听舅夫人说话,听着话逢是有事儿求太太,只怕是老爷嘱托那事,因此便借小厮岔开了过去。”

三太太就一副忧心忡忡模样:我正为这个烦,论理娘家事儿也不能不管,可他们也太黑心了些,老爷又巴巴地写信来嘱托了。老爷如今才得了个实缺,就管起这些事,往后他们觉得有恃无恐,不知还要生出多少事来呢,到时候怕是我们也没法子!若是不管,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回娘家去?”

钱妈妈笑道:太太也不必忧心,想来也不过是谣言罢了,果然查起来,清清白白有几个?”

三太太点头,语气却凝重:话是这么说,就怕上头要杀鸡儆猴!”

“那也怨不了太太,咱们人微言轻,又说不上话。”

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子,三天方歇下了。隔天温夫人再找三太太说话,三太太却忙着头天剩下事。过了一天,三太太不忙了,话说到节骨眼上,又被三太太不留痕迹地带了过去。温夫人愈发着急,恰好又收到丈夫信,多了几分急意。心急家里,这头又没将话说出来讨个准信儿,寝食难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转眼就是明珍回门,之后她要再住下去也不好看。

还是跟着她来嬷嬷,劝她等明珍回门之后,三太太忙过了,再找机会与三太太说。温夫人暂且也无别法子,只好耐着性子再等一两日。谁知正该人回门哪天,三太太备下席面,左等右等只等来王家一位体面管事。

那管事带了王夫人话来:……大爷病了,奶奶一人回来我们夫人又不放心,我们夫人说,俗礼到底没有人重要,只得改日再回来。”

倘或明珍一人回来,路上不安全是其一,姑爷没有陪着一起回来,乡里乡亲也不好看。三太太不由得又想起王志远闹事事,忙问王志远病情,那管事言辞闪烁,总没说清楚。

三太太只觉心间“噗通噗通”地跳,仿佛有什么不好事儿要发生,想去瞧,又觉得如此以来自己这个做岳母太捧着女婿了,明珍他跟前不好挺直腰板说话。也只好忍着愈发不安心,说了几句无关紧要嘱托话,钱妈妈见状,低声提议道:到底打发个人去看看方好,没得王家还觉得咱们不重视这门姻亲,就是七小姐脸上也不好看。”

三太太觉得有理,打发别人去又怕不够机灵,便让钱妈妈收拾收拾,带着些东西往王家走一趟。温夫人得知了,也忙叫人去外头买些东西一并送去。

明珍回门,娘家自然是要些人作陪,大太太正准备领着二奶奶、**、望哥、南哥过来,听到这个消息,都大吃一惊!

那王志远到底病得有多严重?已严重到不能下地走路?!虽说俗礼没有人重要,可他们不回来,岂不是照面打陈家脸子?又不是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

三人面面相觑,大太太顿了一会子,朝二奶奶、**道:咱们也别过去碰钉子了。”

仍旧回到屋里,二奶奶越想越觉得蹊跷,见大太太和**也一副凝重模样,遂将明珍出嫁路上事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