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在兵房当中踱步等待着。

“已经足有一个时辰了,李犀却还未回归,怕是有了什么变故。”

秦泽如是想着,不由得有些担忧。

重修庙宇,举行大祭,传播信仰,,这些都是当务之急。

庙宇重建可以彰显秦泽的威严,举行大祭可以让平安县百姓知道秦泽的存在,并且让秦泽彻底坐实这平安县城隍一职,而传播信仰则是建立在前面两者之上。

只有有了庙宇,正了身份,才能够更为顺畅无碍的扩散传播秦泽的信仰。

而这三件事虽然不一定必须要有县令朱元的参与,但是若是有了朱元的帮助的话,却可以大大的加快这三件事物的进展速度。

秦泽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虽然目前看来,他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天子金口圣谕,封了城隍官职,谋得了一县之香火,手下势力亦是初显规模,,

但是秦泽却知道自己已经陷入泥潭深矣,无有强横实力,难以自拔。

“我虽然无意乱世,却又不得不深陷在这泥潭当中!”

秦泽自来到这异世当中,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每一步都称得上是火中取栗。

若不是秦泽机警聪慧,精通暗谋之道,怕早就已经被这浑水撕扯得渣都不剩了。

虽然秦泽的本心,并不愿意如此激进如此冒险,他本就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沉稳之人。

但是有些时候,却容不得他做出选择。

比如姑女的邀请,秦力的算计,幽王的敌意,,他就像是大海当中的浮游,只能任由水流大势拉扯,深陷泥潭当中。

走到今日,虽然是秦泽的精心算计得到的收获,却又未尝不是秦泽被大势席卷,只能够随着大势沉浮飘荡。

“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现在却是远虑近忧皆备,,”

远虑暂且不说,近忧秦泽却多矣。

庙宇未建,祭祀未举,信仰未播,此乃一忧。

秦泽击伤平阳将军挚爱安将军,又图谋其手下心腹,平阳将军乃是一郡之神道魁首,安能就此罢手?此为二忧。

幽王骄傲乖张,且实力强横,背景深厚,秦泽已经明悟自身对于姑女之情感,不久必然要与幽王诞生摩擦,此乃三忧。

三忧之下,秦泽头大不已。

“天下乱势已成,我若是没有拨乱反正的强横实力,便只能做一枚不由自主的兵卒棋子。”

“如今平安县乃是我囊中之物,只要小心经营,早日修炼成玄黄金身,命气大金之后,才算是有了一份自保的能力!”

秦泽如是想着,又急忙收摄心神,等待李犀回归。

无论如何,秦泽还是要听听李犀的结果和意见的。

时间流逝,烈日渐浓。

秦泽安然坐在兵房当中,阳光照在秦泽的身上,给秦泽带来一丝温暖的感觉。

他现在已经有了生人的一些知觉!

“我之玉身初成,体内便已经是生机勃勃,有了生人的知觉和感觉。若是等到金身大成的话,怕是便于常人无异了。”

“这玄黄法身端是起死回生颠倒阴阳之无上妙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