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低头饮茶,一言不发。

“喂,,,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见着秦泽陷入沉默良久,坐在对面的姑女终于沉不住气了。

秦泽仍是没有开口,反而是凝眉愁目,显得十分的抑郁一般。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姑女小声揶揄了一句,而后又柔声对秦泽说道,“你这家伙仍是这般孟浪,,,况且这面纱却也不是我自己愿意挂着的,,我又没法控制这个东西,,”

声音逐渐微小,秦泽却听得真切。

“恩?这面纱不是你自己挂上去的不成?”秦泽疑惑不解,随后心念转动之下,开口反问姑女说道,“莫非是燕王,,,”

“不错,正是父王送我的护身法宝,,”姑女嗫喏出声,这个原本尊贵无比的雏凤,现在却像是一只怯懦柔弱的燕雀一般,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秦泽不由的看的有些痴了。

“曦儿,,”秦泽情真意切的唤了一声,而后姑女身躯微震,凤首微曲,以秦泽极为微小的声音嗯了一声。

秦泽心头大悦,居然是再次蹿起到姑女身前,伸手去捉姑女的纤纤玉手,,,姑女甚至来不及躲避,或者说其心中根本不想躲避,便被秦泽捉在了手中。

“君可知某心意?”秦泽魂体微颤显得极为的激动,可是偏偏声音却很稳,轻柔平和一如春风。

姑女哪里能不知道秦泽的心意?

她与秦泽相识虽然只有数月时间,但是彼此之间书信往来的却频繁,,,李成那夯货对姑女法域都熟门熟路了。

书信当中,秦泽不止一次的隐晦的表达过自己的心意,而后逐渐明朗,逐渐炙热,逐渐赤果,,,那是让姑女感到十分心动的表达方式,也是她从来未曾见过理解过的表达方式。

适时婚姻亦是长者包办,父母兄长都有主宰女儿婚配的权利,,,就连那些大贵豪富之家的子女,也少有可以自己选择的权利。

所以时人,尤其是女孩,对于爱情这种东西虽然憧憬渴望,却大都是懵懂糊涂的状态。

在秦泽如此之猛烈的攻势之下,姑女内心说是不震动是不可能的。

秦泽的幽默风趣,才华横溢,倔强骄傲,,,都曾不止一次的打动姑女的内心。

哪个少女不怀春?

若不是姑女亦是怀有情谊,岂能让秦泽这区区命气全红的小辈在自己的面前放肆?

但是姑女此时心中如小鹿乱撞般忐忑不安,能够放任秦泽抓着自己的玉手便算得上是暨越了,,,她哪里敢出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心意呢?

秦泽亦是知道姑女此时之羞涩难当之情绪,急忙柔声对姑女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之意,,,”

说罢,秦泽便伸手欲揽姑女入怀,却被姑女躲开了。

“曦儿,,”秦泽略感意外,如此情真意切的蜜意柔情之时,姑女怎么可能会拒绝自己善意的举动呢,,,

“你,,你这孟浪的家伙!”

姑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此时却显得极为的羞涩且窘迫。

虽然姑女的脸上挂着面纱,秦泽看不到姑女真实的面貌,却知道姑女此时的脸颊必然是如红霞一般,通红娇艳。

“与君牵手便已经算得上是暨越逾礼了,,,岂能,,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