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堂上前,钟雄一抱拳,回身退到花冲的身边,将场子让给白金堂。花冲急忙凑过来道:“没想到钟太保暗器功夫居然这么精深!”

钟雄一笑:“很险啊,我先装作害怕,诱他轻敌,然后突发暗器,压制住彭海,这才一举奏凯。”

“尊师似乎并不以暗器见长?”

“这身暗器功夫并非是我师父所传授,而是一位江湖奇人所传。”

“唐门弟子?”

钟雄笑道:“蜀中唐门虽然威震天下,但偏安一隅,功夫历来不外传,我的功夫如何能得自他们?”

“那是谁?”花冲纳闷了,乐天成给他的资料里,暗器高手很多,但都有所长,却不像钟雄这样精通数种暗器。

“你听说今古奇人吗?”

“今古奇人柳木柳成光?”

“不错,正是这位老前辈传了我这身暗器功夫。”

“此人三十年前就是武林前十之一,上次英雄盛会却没有参加,此老素常行事诡秘,没想到钟太保竟是他的高徒。”

“小可这本领上不去台面,还是看白大侠的功夫吧。”

此时白金堂已经和刘道通动手,刘道通一口阔刃七星剑,使的是正宗的武当剑法。刘道通纵横江湖近二十年,论武艺绝对是江湖一流,虽然不是白金堂这种武林圣会上排名前十的大高手,但也有一战之力。

白金堂吃亏在手无寸铁,自从昆仑僧拧坏了他的折扇之后,白金堂也无暇打造兵刃。好在白金堂的功夫强在内劲,而非外功,有没有武器,并不太重要。空手入白刃,与刘道通斗了个不相上下。

二人斗了五十余合,白金堂虽然赤手空拳,仍然游刃有余,而刘道通则渐渐不敌。刘道通持剑斗空手,自然是步步争先,一口阔刃剑使的大开大合,体力、内力都大大耗损。而白金堂本就长于游斗,内力一直损耗不大,再斗下去,刘道通很难坚持三十回合。

赵麟坐在众王官的中间,额头上点点冷汗渗出,双手紧紧握着扶手,他这边的第一王牌彭海受伤吐血,第二王牌就是刘道通,一旦再败,士气低落,恐怕难以再战。

赵麟背后的马道源和司马德修都是刘道通的亲师弟,当然不愿看着刘道通战败。马道源抽剑在手,飞身上前,手中宝剑直取白金堂!

花冲大怒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花冲也抽出纯钧宝剑,上前拦住马道源,二人斗在一处。司马德修使一对双剑,也飞身上前,小温侯徐敞手舞双戟上前抵住。六个人你来我往,兵器舞的雪片一般,一时之间棋逢对手,胜负难分。

赵麟看着眼前的战局,刘道通难敌白金堂,花冲和马道源、司马德修和徐敞都是刚刚交手,一时也难分高低。赵麟猛的一拍椅子,起身大喝:“都给我上!一起上!把这群人给我分尸!”

二十余个王官,各抽兵刃一涌上前,加入战团。卢方、韩彰、钟雄、赵彩侠四人也上前混战。王府的王官们每一个都是江湖上的一方大豪,虽然武功不如刘道通等人,但也各有本领。大瑶山的七鬼一夜叉八个人大战卢方、韩彰。魔王寨的小魔王郭进与金枪将王善、银枪将王宝三个人围攻赵彩侠。钟雄则一个人力敌王府十个王官!即便这样,仍有五六个王官穿插于花冲、白金堂、徐敞的周围,战局立刻扭转!

花冲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行,功力大进,与马道源相比,根本不在下风,但加上几个王官,就不行了。好在花冲还有暗器,与马道源交手的同时,袖箭和毒镖不断飞出。虽然稍微能减轻一点压力,但无法控制整个战局。而身边的徐敞则已经渐露败像。

徐敞的武功比起花冲还有差距,单独对上司马德修,也就是勉强一战,旁边再加上这几个捣乱的王官,不过二三十合,身上就多了两三道血口。

赵麟的身边还有四个人侍立,都是他的贴身护卫,看着眼前的场景,赵麟的心渐渐踏实下来。花冲的人少,虽然各个都是高手,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赵麟倒背着双手,不再担忧,恢复了那股阴阳怪气的声音,朝着刚刚苏醒过来的彭海道:“师父,一会儿拿住钟雄,我就交给师父,让师父报仇!”

“咳咳,”彭海轻咳两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低声道:“不光是钟雄,还有花冲!上次他师父让我丢了面子,这个仇我也得报!”

“咯咯咯!”议事厅的屋顶上传来一个女人的怪笑,一个女人冷笑道:“谁都跟你有仇,你倒不嫌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