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寨内,中平聚义厅前,一片演武场上,徐敞、赵彩侠、白金堂、白玉堂、展昭、花冲六人正在捉对厮杀。

旁边摆放着数张茶几、太师椅,武圣于和居中而坐,上手边是夏遂良夫妇,下手边则是计成达与郭长达,乐天成和钱万里俩人在一旁伺候着。

“遂良,你觉得他们这几日可有进步?”

夏遂良恭恭敬敬的答道:“弟子觉得这几日他们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徐敞的戟法已经基本运用自如了,虽然弟子不曾见过真正的惊潮戟法,但在弟子看来,这戟法已经完全可以称为惊潮。”

“嗯,鲁家前辈能自潮水领悟武功,想来也应不凡,但的确如你所言,如今徐敞运用的这套戟法的确足以当得起惊潮二字。”

“那位彩侠郡主武功是峨眉一路,但灵秀有余而刚猛不足,双剑应该是阴阳调和,但作为女子练出来始终是有些阴柔。不过最近几日倒也有所不同,彩侠郡主也称得起是个奇才,她另辟蹊径,将双剑练到至柔之境,也算有些进步,不过比起徐敞却要差了一些。”

武圣道:“我看她的武功与峨眉武功倒也并不太像,出手凌厉,而且招式奇险,竟似有些魔山派的意思,莫非云凤指点过她?”

龙云凤道:“不错,我见她是年青一代中难得的女子,便指点了她一下,作为女子,不以力长,当以巧长。赵彩侠轻功本就不弱,身子也颇为灵巧,所以我教她摒弃招式中的花哨,尽量出手致命,以巧取胜,以险赢人,她现在的剑法,就是改变之后的峨眉八卦乾坤剑。”

“好!”于和轻抚长髯点头道:“这倒也是妙法,将魔山与峨眉武功融合,有此妙用,很好,很好。”

夏遂良接着道:“白金堂自从出家之后,整日跟着冲儿一起南征北战,武功也精进不少,目前看来,以非当时莲花会上的白金堂了。只是当年毁在一个酒字上,内功有所不济。好在他出家之后戒酒,最近这段时间,姜天达又给他开了药方,以他的天赋,只要假以时日,此人当叱咤武林。”

于和叹道:“那日莲花会上,我便有意收他为徒,可惜他并没有入门之心,没想到他现在与冲儿成了朋友,倒也不错,将来的武林必然是他们的天下。”

夏遂良道:“不但是他,他弟弟白玉堂也是个武林奇才,二师弟之前曾经指导过他,不过点拨几句,他便能有所领悟。他武功刚猛霸道,正和云凤他们魔山派的武功路数类似,如今经过习练,可以说现在他已经不逊于其兄。”

于和点头道:“好啊,如今武林能有这么多后起之秀,是好事,如今天下纷乱,英雄出于草莽,冲儿能得他们为辅,也是一大兴事,尤其我听说武当刘掌门仙去之后,展昭接任了门主之位,我观此子武艺,已经远非当年莲花会之时,现在与白家兄弟并驾齐驱,已经是武林中的一流人物,这一派掌门当之无愧。”

“师父所言极是,这展昭不同与白玉堂,虽然也是天赋过人,却老成持重,为人稳当,将来执掌武当,恐怕日后成就当在刘太玄之上。”

“刘太玄长于轻功,而展昭不但轻功出众,剑法也颇有火候,似乎观看你与白一子一战之后,他颇有所悟,这几日每日看他出手,都与昨日不同,日日精进!此子很有几分悟性,日后武当一派能否保住五大宗的身份,当在此人身上。”

龙云凤在一旁得意道:“虽然这个那个的,都不含糊,但还是我们家冲儿最棒,这才多大年纪,便已经可以使出剑罡!再有个三年五载,慢说是白一子,便是遂良你,也未必能是他的对手。”

一听龙云凤夸奖,钱万里和乐天成也觉得面上有光,眼角眉梢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毕竟这是二人的徒弟,虽然他们哥俩在江湖上名声不咋地,可这个徒弟真是露脸露到天顶上了。

在一旁陪坐的郭长达跟着赔笑道:“是啊,没想到花大人这样年纪,竟有如此功力,贫道我也是十分佩服。”

除了展昭等几个人留下跟花冲一起接受特训之外,其余人包括蓝骁蓝勇,陷空岛四鼠在内,都跟随钟雄去了陕西助战。而他们请来帮忙的人,陈东坡告辞回华山去了,王兴祖重伤,在大同府内养伤。宇文长庚也是重伤未愈,跟王兴祖一同接受二位名医的诊治。苏元和跟姜天达除了给二人治病,便在大同府研究昆仑僧所用的那种药,而郭长达则表示“除恶务尽”,愿与花冲一道共同“除魔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