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仙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她转头对夏遂良道:“夏老剑客,我与您也算有些交情,有些话我一定要提醒三位,这夏侯杰武功极高,而且从未出世,一旦见面切不可轻敌。而且他口口声声要替哥哥报仇,他的目标必然是你和这位花少侠,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夏遂良道:“紫云观外竹林的阵法,是您摆设的?”

“是,竹林本来就是依照阵法摆设,只是平时我都派弟子在竹林外迎接访客。现在我撤去门下弟子,这竹林一般人物便进不来了。”

花冲道:“仙姑,我们从中原来了很多武林高手,武当掌门南侠展昭,陷空岛的五鼠,天竺寺的金掌佛禅,南少林的凌空大师和北侠都在大金寺里,我觉得这里或许不太安全,三位仙姑不如携门下弟子往大金寺暂居几日如何?”

云霞仙姑摇头道:“不必了,花少侠的好意,贫道我心领了,毕竟僧道不同宗,我们往大金寺去,多有不便,还是就在此间吧。历代祖师、师父和四位师妹都在这里安葬,我们就算是死,也是死在这里更为安心,况且竹林处有五行阵法阻住来人,一般人物休想入内半步,你们只管放心就是。”

花冲见她们坚持留下,也就不再勉强,毕竟是男女有别,而且僧道不同门,人家不去,他也不再深劝了。

万年古佛见这一趟估计是白来了,听了关于这个清风剑客的说法,他又有些担心自家安危,便催花冲和夏遂良道:“既然三位仙姑不肯移驾,咱们还是先告辞吧,别打扰三位仙姑疗伤,等老僧回到金礁岛,将我万佛寺珍藏的灵药与三位仙姑送来疗伤。”

云霞仙姑谢道:“蒙高僧惦念,贫尼十分感激,我们三人重伤在身,实在动转不便,就还让亚男送三位出去吧。”

钟亚男又将三人送出竹林,临走时,花冲对钟亚男道:“我们都在槟榔岛大金寺,如果你们这里有什么意外,就去大金寺寻我。”

钟亚男稽首道:“多谢花叔父。”

花冲三人上船离开,准备返回大金寺,在船上万年古佛有些担心道:“这清风剑客是个什么来头?夏侯杰?我怎么从没听过夏侯仁有个弟弟呢……”

花冲皱眉道:“现在这个已经是次要了,两个月多前正是沈仲元去杀我的时候,他从我那回来,南唐就出兵天竺了,而在此同时,这个夏侯杰突然出现,还突袭了紫云观。”

夏遂良知道花冲心思缜密,便问道:“冲儿,你有什么想法?”

花冲思索道:“我觉得沈仲元似乎和智化用的是同一个主意!”

夏遂良不解其意:“这是什么意思?”

花冲解释道:“我是觉得沈仲元并没有去天竺,而是留在南海,暗中处理南海十门的事,并且安排下一系列的陷阱,等我们往里跳!”

“你是说咱们这些计划,都在沈仲元的掌握之中?”夏遂良听得有些毛骨悚然:“此人真就是诸葛亮的能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