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打眼对庄必凡来说,绝对是一件劫后余生的事情。

如果林北赢了,买一件东西事小,关键是会动摇自己神一般的大师地位。

到时候林北再说话揭穿自己,恐怕会有不少人动摇。

至于林北打眼以后嘛……他完全没了这个后顾之忧!

而且,还可以借那幅油画的价值再让林北出一回血!

“年轻人你输了!你刚刚破坏的,是可以和十八世纪著名肖像画家乔舒亚·雷诺兹抗衡的画家,托马斯·庚斯博罗的著作!”

庄必凡的脸上写满了兴奋,“这幅夕阳图虽然是他还未成名前的画作,比不上蓝衣少年和西登斯夫人这些巨作,但如果拿去让拍卖,绝对可以造就数十万的价格!”

“你输了,输的很彻底!”庄必凡得意的笑道:“你现在不仅要赔偿老板一百万,也要赔偿我数十万!”

“对了!”庄必凡一拍大腿,“你可能一时之间筹不到这么多钱,但没事儿,你可以先向我下跪道歉,亦或是脱光衣服在大家面前裸奔!”

“对,下跪下跪!裸奔裸奔!”

“就算这小子是个富二代,也是败家子,动动手一百几十万就出去了。”

“庄大师说得没错,他钱不一定有那么多,可是这下跪和裸奔却必须得做!”

群众们再次开始起哄,一个个无不带着畅快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杀父仇人在执行死刑。

“谁说我输了?”林北声音很平淡,可却在喧闹的环境中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难不成这个小子还有翻盘的手段?

不可能!

庄大师都说了那幅画是真的,这小子肯定输了!

“年轻人不要再挣扎了。”庄必凡又开始装模作样,“你能够分辨出其中五个已属不易,如果再深造深造,或许有一天能够达到我现在的境界。”

“不过你太狂了,目中无人,这正是你输的主要原因!”庄必凡抚着长须,“如果你懂得一些最基本的礼貌,今天就绝对不会如此凄惨。”

林北一脸微笑的看着庄必凡,“这么说你觉得这幅画是真的?”

庄必凡被盯得有些心里发毛,但还是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无论是构图、笔法还有风格,都不难看出是庚斯博罗的画作,我绝对不会看走眼!”

他在古玩只能说是有些水准,比大部分都要厉害,但是在鉴别油画上却是实打实有些造诣。

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幅《夕阳》来作为考题之一,毕竟就算是鉴宝大师也没有几个懂得这种跨国界的西方艺术品。

“你有听说过毕高奇这个名字吗?”

林北嘴角那戏谑的笑容,让庄必凡心中十分不安,但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他还是一联淡定的回答道:“没有听过,这和咱们之间的比试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林北声音猛然提高,“关系大了!”

“他是被称为天才的艺术品伪造者,至今仍是尚未被捕的全球艺术伪造第一人,就连FBI都对其束手无策!”

“他告诉你达芬奇是用胡桃木板作画,在文艺复兴家具铺就能够找到这种材质!”

“他告诉你胡桃木被砍掉五十年之后,就分辨不出年代!”

“他告诉你达芬奇在作画前总喜欢打八层白底,并且是用左手画下了银鼠的七根胡须……”

林北字字如雷,不停地敲击着庄必凡的心脏。

不过他尽量的保持着震惊,重复着之前的话来质问林北,“这和我们的比试有关系吗?”

“有,因为这幅画就是毕高奇在开始正式模仿毕加索、梵高、达芬奇等顶级画家前的练手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