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别人感觉不到，但向天笑在看到左擎苍的眼神后，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
目散星光，如同鹰眼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如果说闭上眼睛的左擎苍像是一具尸体，那么睁开眼睛的左擎苍就是神！
但这只是与其对视的结果，在外人看来，他只不过是从死人变成了活人。
在刻意躲避眼神过后，向天笑的心理上的那份恐惧总算缓缓消失。
“向天笑？”
听到左擎苍喊出自己的名字，向天笑心中反而有份窃喜，是的，窃喜。
他很高兴，左擎苍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这就代表，尽管当年自己被一拳击败，却仍旧在左擎苍这个无上强者的心中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向天笑跌落谷底。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我——”
向天笑心中有些恼火，“你既然记得我的名字，为何不记得我是什么人？”
“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是因为他们七嘴八舌说了太多次，你的身份我也知道，林无敌的奴仆，只是你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十分熟悉，但我的记忆中却好像没见过你。”
向天笑真是要吐血了，搞了半天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对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印象。
“我就是当年纵横武林，专杀宗师的武魔，最后被你一拳——”
不等向天笑把话说完，左擎苍便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就走吧，我在等人。”
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被人无视，向天笑为什么回国？
说林北是不假，但准确来说林北只是一个契机，真正驱使他回来的是为了找左擎苍报仇！
可到头来，左擎苍根本不记得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物。
“我当年被你一拳打败，如今我是来复仇的！”
“你走吧。”
“怎么？”
左擎苍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道：“我不跟弱者战斗。”
如果换做别人，向天笑一定会被气死，简直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可说这话的人是左擎苍，一个即将破碎虚空而去的左擎苍，别说反杀，他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
按照林北的要求，向天笑此时应该守护在林家姐妹的身边。
但是当他收到林北要与左擎苍对战以后，他的心便已经安耐不住。
他想要来看看这位老对手，也想试探一下左擎苍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那传说中的武神境界，又是什么样子的。
“那如果我非要动手呢？”
左擎苍却答非所问，“须要我教你死字怎么写吗？”
“什么？”
“低头，死字就这么写。”
顺着左擎苍的话，向天笑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头发瞬间竖了起来，冷汗和鸡皮疙瘩一起爆发，整个人神情简直比见了鬼还要可怕。
因为在他左右脚下，各写着一个“死”字，一个是狂草，一个是行书。
若不是左擎苍开口提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脚下的雪地汇总，何时出现了这样的字。
如果左擎苍将写字，换成杀人手段的话，他向天笑就算有十条命恐怕都不够死！
向天笑本以为从李十二那里，获得功法《瞬息万变》，再以其为根基，改变自身功法后，就算不是林北、李十二这般顶尖强者的对手，至少也是唐贞观那一级别的存在。
刚刚事实证明，有了上乘古武修炼心法的他，根本无惧唐贞观。
或许唐贞观的霸绝式他仍旧无法挡下，但两人生死相搏的话，唐贞观别说施展霸绝式，恐怕就算是第三十六式都无法施展出来。
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了试探左擎苍的资格，然而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