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晴听了楚青竹的话,看着楚青竹,问道:“青竹,你有没有想过,逸风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做出这个决定。”楚青竹点了点头,“大嫂,我当然知道逸风哥不是那种会随便反悔的人,我也知道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我不是因为他不参加乡试才这么生气,我是因为他不跟我解释原因,只要他告诉我原因,我就都能

接受。”宋锦晴走到楚青竹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青竹,你看你的初衷是为了他着想,可现在你们俩这样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啊!而且逸风本来就不爱说话,也就和你的话多一些,如果你再不理他的话,

那逸风多可怜啊!”

楚青竹听到宋锦晴说萧逸风可怜,面上有些不忍,踌躇了一下,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啊?我问他原因,他什么都不说啊。”

看到楚青竹收起了别扭,又关心起萧逸风来,宋锦晴低头偷笑了一下,这孩子心还真软!

“青竹,你和逸风好好谈一谈,把误会都解开。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别回头让萧爷爷知道了,再让他老人家为你们两个小辈的事情操心了,明白吗?”

楚青竹点了点头,他想通了,萧逸风不会是莫名其妙说这种话的人,他会找萧逸风好好谈一谈的。

宋锦晴离开后,楚青竹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想了一会儿,就出了书房,准备去找萧逸风了。

这个时辰,萧逸风应该是在练功房里练武,楚青竹穿过院子,来到了练功房,果然看到萧逸风正在那里挥舞着长剑。其实萧逸风的武功也很厉害,毕竟萧爷爷从小就开始锻炼他了。不过萧逸风却没有像楚青锋那么痴迷于武功,他只是每天跟着楚青竹一起读书。可要说萧逸风有多喜欢读书,倒也不见得,他好像对什么事

情都是淡淡的。

“逸风哥。”楚青竹站在原地看着萧逸风耍了一会儿剑后,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而平时警惕心很强的萧逸风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青竹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他还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楚青竹突然出声。吓了萧逸风一跳。看到是楚青竹,萧逸风犹豫了一下,才放下剑,走到了楚青竹的身边。这几日楚青竹不搭理他,他也知道楚青竹是生气了,可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消气。现在楚青竹竟然主动来找他了,这让萧逸风有

点不知所措。

“逸风哥,我想过了,前几日不理你,是我做的不对。你不想参加乡试是你的自由,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不该因为这个就跟你生气。”

听到楚青竹竟然在跟他道歉,萧逸风更加不知所措了。“不是,青竹,这不怪你,都是因为我自己。”看到萧逸风慌里慌张的解释,楚青竹笑了一下,“逸风哥,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才想通,其实你并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考试,都是为了陪我,所以你才做了这么多。其实逸风哥,你不需要这样的,我们

是亲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萧逸风沉默了许久,越过楚青竹看着院子里的树木,缓缓的说道:“我自小就是孤儿,是爷爷把我捡回去养大的。遇到楚大哥,楚大嫂,还有你们,我真的很开心,你们都把我当成是亲人,所以我很珍惜你们每一个人。青峰喜欢习武打仗,他很有天赋,我不担心,可是你身子骨一直都很弱,却还要执拗的入朝为官。官场里情况十分复杂,都是明争暗斗,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保不会有人想要害你。所以

我不想考科举了,你当了官之后,我可以当你的护卫,来保护你。”

楚青竹是第一次听到萧逸风说这么多的话,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萧逸风的真实想法,他心里很感动,可又觉得这样萧逸风实在是太不值了。

“逸风哥,这样太委屈你了,你不用这样的,你可以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萧逸风摇了摇头,“青竹,我把你们当家人,所以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保护家人又有什么委屈的呢?而且我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事情,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楚青竹和萧逸风和好了,又恢复了往常的形影不离。

当宋锦晴从楚青竹口中得知萧逸风的真实想法后,感叹了许久。萧逸风真的是一个好孩子,宋锦晴觉得其实他们也没做什么,可萧逸风却把这些恩情默默的记到了心里。

宋锦晴很庆幸她能碰到这么好的家人,也很庆幸嫁给了楚青云。她遇到的好人那么多,和这些人相比,老宅的人,宋府的人也都不算什么了。

说起宋府,陈氏这几日又来了酒楼里几次,明里暗里都在打听嫁妆的下落,而且看到宋锦晴和楚青云没有受到她上次的挑拨,感情依旧十分要好的时候,十分恼火。

现在宋锦晴还没有和宋府撕破脸,而且陈氏又是她名义上的继母,所以宋锦晴就是再不耐烦,可面上还是要应付好陈氏。陈氏就是仗着这一点,所以在宋锦晴面前肆无忌惮。上次从周婆婆那里取回的嫁妆,宋锦晴已经好好的保存了起来,丝毫没有动。曲氏留下的信的最后写满了对宋锦晴外祖父的愧疚,所以为了曲氏,宋锦晴也一定会找到外祖父一家,将曲氏的道歉传达给外

祖父和外祖母,然后再把这些嫁妆交给他们。

这些嫁妆陈氏是别想拿到了,不仅是这些嫁妆,宋府的那群人最好别来惹她,否则她连宋府一块儿收拾,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随意被宋府嫁出去的大小姐了。而且宋锦晴十分厌恶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宋庆康,简直太渣了,用曲氏的钱发家致富之后,竟然转眼之间就忘恩负义,抛弃了糟糠之妻。而且对原主这个亲生女儿也置之不理,随意让下人欺辱她,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死活。